“主子,主子不好了,堂前有人闹事。”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到顾老板跟前通报,刚刚他刚送走周山和俞文,坐下没两秒钟就有两名汉子和一位书生气势汹汹的上来质问,随后更是撸起袖子拍桌子,吓得他快要嗝屁,赶紧弯腰从桌子底下溜到铺子的后门。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给我闭嘴。”顾老板大声呵斥,然后侧过身向祁仲安抱歉的示意。
祁仲安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无妨。顾老板就要领着小厮离开,小厮那机灵的小眼睛一转,没发现自个儿主子和祁仲安之间不同往常的气氛,只是看到他还在,便觉得自己之前向周山说祁先生没离开是对的。
“祁先生,您家人刚在堂后等了好一会儿,不过现下已经离开了,若先生要追,也是能追的上的。”小厮告知了祁仲安这消息后便拔腿往顾老板追去,原本还想讨个老板的夸奖,却得来了一句“就你会多嘴”。
民间娶男人为妻大多是家贫或患病无法了才娶男妻,这前朝,今朝都没听说过皇室中人有人娶了男人为妻,更何况他之前听人说,那人是个带孩子的男寡妇,顾老板来不及多想,就被迎面而来的笔洗砸中了脑袋,当场晕在前堂的后门处。
后到一步的祁仲安把脚往后一撤,他揣在身后的手都没动一下,就这么看着顾老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我的个主子啊!”
“老板!你怎么了?”堂前的伙计和小厮们一瞧自个儿的老板额头冒血的躺倒在地,一时之间没了主心骨,混乱一片。
那两壮汉一瞧情况有些失控,便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着一身青衫罩白色斗篷的书生方向看去。如果只看穿着打扮,男人还真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面容白皙,身体赢弱,可他那非得大冬天摇着纸扇的粗糙双手出卖了他。
“你装的可真像,抢我书画占为己有时还念在交情,没撕破脸,可你得到了现在居然还在装模作样。”书生转过去面向聚集在店门口的围观群众:“你们评评理,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辛辛苦苦作了些字画卖钱养家糊口,他一次两次拖欠我的工钱……”假书生后面的谎言祁仲安并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在和把俞文扛在肩头看热闹的周山四目相对后,便想错开堂里喧闹的众人出门去。
两名壮士在店里砸的很开心,却因突然走出来的祁仲安停下动作,毕竟此人看着也不像是个书生,他们摸不准这人要干什么。
“借过。”‘假书生’听见头顶传了一声低沉的男声,兀的停下自己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最后在祁仲安压倒性的气势下,往旁边抬了腿。
俞文瞧见祁仲安走出来,赶紧一手抓住他爸的头发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拿着红薯高高的抬起摇动,生怕他爹看不见高出别人一大截的自己。
“俞文我警告你,你要是把我的头发抓掉了一根,我就把你的脑袋给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