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厉害,但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些记忆碎片不停在脑里闪过,但就是怎么也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老爷子你认识我吗?他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似曾相识,虽然很不可能。
法尔兹迟疑了一下,算吧。
这回答模棱两可,谷绵怜追问,是因为烈吗?
五点前会有人过来检查卫生,要干活了。法尔兹一脸疑惑,绕开了她的问题,步履蹒跚地再拿一把扫帚扫起了地来。
扫帚一挥,灰尘扬起,她再也不好开口,一直以来国王有替身是公开的秘密,这里是重要军事基地,他隐藏在这里并不奇怪,从第一眼起,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认识的一样。
是因为要隐藏身份才否认吗?但直觉有哪里不对。
法尔兹年事已高,谷绵怜怕他受不了这里的灰尘,将他赶了出去,自己把卫生搞好。
虽然已经入冬,但密封的空间令她出了一身汗,出来时法尔兹已经不知去向。
晚饭时间,左南找到她,领了两份军粮上带着她到地面放风透气。
这东西,你们吃了多久了?谷绵怜打扫时顺便瞄了几眼出入库登记,但只看到了这个月。
大半个月吧,现在紧急状态,运输食物容易暴露地点,只能这样。
她能理解,但压缩饼干又干又硬,真的难以下咽,生无可恋,她随手拔了几根杂草给自己加菜。
你好像不太喜欢高部长?左南敏感地发现谷绵怜对所有人都很友善,唯独对高宏有很大的敌意。
我讨厌他。谷绵怜直语不讳,他对极妈妈的死视若无睹。
有些事情不能道听途说。高宏突然出现在身后,还是那个冷冷的扑克脸,身边还有六位同样黑着脸的便装军人。
左南立即向他敬礼。
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就出现在自己身后,要是敌人就完了,谷绵怜感到后怕。
你的意思是极的妈妈是死有余辜吗?
现在的你,还没资格向我提问。
谷绵怜噎住,一口气憋在胸口,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一掌挥过去,憋着一腔怒火问道,那我怎么才有资格向您提问?
立一个一等军功。
谷绵怜悄悄地问左南,一等军功要怎么才算?那我救了他儿子算不?
左南也悄悄地告诉她,不算,就算救了整个高阀也不算,要性命牺牲或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才算,具体不好说。
她不想死,而且没能力对国家做出重大贡献,谷绵怜失落地垂下脑门,打扰了。
高宏补充道,你研究的抗缓药对抗疫起了重大作用,算是二等功。
那只是运气好,况且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谷绵怜灰心丧气地甩甩手,心想着要是高宏不愿为苏倩报仇的话,那就自己上,杀一个人比救许多的人容易多了,那算了呗,我自己想办法。
高宏听出她的话中的意思,警告道,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弄脏双手。
谷绵怜怒了,你自己要娶的妻子怎么会是不值得的人?!
高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