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画千织可不服气了,他竟然把她看得这么肤浅!她不满的嘟哝:「哼,我要是有心维持形象,说不准你也被我骗得团团转。」好歹她也在天界假装这么多年的温柔闲静,从未败露过。
金銮殿近在眼前,拓跋执轻推画千织,示意她端庄些。
「大将军,这位姑娘是…?」殿外驻守的守卫本想进去通传,却在看到陌生的女人时顿下动作。
「呃…」拓跋执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考验,他不太会说谎,一时也不晓得找什么理由带过。
「这位壮士,小女子乃拓跋将军的红粉知己,这回前来是想借将军的颜面,瞻仰皇帝陛下的尊颜。」她欠身,语气温婉,水眸尽是害怕被拒绝的怯意,「还望壮士给小女子机会,完成一直以来的念想。」
「好…好的。」守卫耳根泛红,连忙入殿。
拓跋执斜睨还在装模作样的小女人,「我怎么都不晓得妳是我的红粉知己。」
画千织浅笑yinyin,「拓跋将军真是风趣,事到如今还在开这样的玩笑。」
「哪里,姑娘您比较风趣,都说自己是仙女。」拓跋执皮笑rou不笑的回应。
「…啧。」画千织啐嘴,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笑话她。
拓跋执听到她的嗤声,不禁想发笑。明明前一刻还这么温柔可人,现在却气质尽失,反差真大。
又过不久,那名守卫走了出来,「皇上有旨,大将军请入内,姑娘在外头稍候。」末了,他还对画千织投以抱歉的眼神。
画千织对那名守卫感激一笑,接着对拓拔执点头。 「去吧,我没这么不知分寸。」皇宫虽然有些Jing怪,但这里毕竟是九五之尊所在之处,她还不至于有危险。
「皇上很快就会让妳进去,不用担心。」拓跋执拍拍她的肩膀,随即转身入殿。
当拓跋执进入金銮殿时,皇上正在翻阅奏章,身旁只有几名宫女磨墨、添茶。
「陛下。」拓跋执恭敬作揖。有鉴于他的赫赫战功,他被允许免去礼节,不必像一般臣子见到皇帝时要下跪。
身着金紫长袍的年轻帝王批阅的动作一顿,头也没抬的问道:「爱卿这回姗姗来迟,是被何事耽搁了吗?」
「微臣方才在处理私事,怠慢了陛下,请陛下责罚。」拓跋执坦然承认自己的过失。
「…也罢,下不为例。」皇帝放下毛笔,屏退身边女侍后,锐利的双眼扫过拓跋执的儒雅穿着,含笑走至他身前。 「许久未见爱卿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模样,朕甚是想念。」
「战甲难免沾到血污,微臣以为这对陛下是大不敬。」他盯着自己的鞋尖,想到画千织可能会感到不安,第一次觉得秦诺然这种慢悠悠又弯弯绕绕的讲话方式很烦人。
「难得见你一面,瞧你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秦诺然也不再假装深沉,他摇头啧啧,「要不是我心胸宽大,够你掉一百次头了。」
秦诺然与拓跋执交情甚笃,既是君臣也是朋友,但鲜少有人知道这层关系。两人在相处上极有默契,会对应场合而调整身分,不曾让他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