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叙,大二生,他是学生会的主席,大家都叫他廖主席。集帅气与可爱于一体,耍的了帅卖的了萌,文艺起来连自己都害怕,斗个地主简直是高手高高手,在饥荒里是个可以征服黑夜的男人……总而言之,他是大家尊敬又喜爱的人。
十月,国庆和中秋撞在了一起,廖主席难得多了几天假,他是要回家的,国庆黄金周嘛!谁不回去?回去玩它个几天再睡几天,当个学生会主席可把他累得够呛,可他甘之如饴。
十一点,他在车站等车,买的是夜班车,左等右等都没等来,有些无聊的拿出手机和社团群里的社员闲聊,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什么都聊,搞到手机没电才罢休,充电宝又没电了,只能坐着发呆了。
正发着呆,廖小叙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车的喇叭声,就是有点奇怪,沉闷嘶哑,好像很旧的那种公交车的喇叭声,看到长途汽车靠近他就使劲地招手,车停下来了,廖小叙赶紧上车,在那破地方坐着他都被蚊子叮了十几个包了,这抓那抓的,手臂上腿上都是抓痕,这时就后悔自己丢三落四把花露水忘在宿舍了。
车上没开空调可是却很凉爽,那种凉到骨头里的感觉,灯就开了两盏,是绿色的小灯泡,廖小叙隐约看到前面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好像在睡觉,出于礼貌他就放轻脚步地走到后排坐下。司机在廖小叙坐下之后就发车了,这车开得慢悠悠的,给他一种天亮都开不出本区的错觉……
廖小叙等了许久都等不到来收车费的乘务员,这是都睡觉了吗?说来现在也挺晚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前他看到的时间是两点半,现在该有三点多了,他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与其他人一样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廖小叙悠悠醒转,见车里漆黑一片,连那两盏小灯也灭了。廖小叙不禁思索,难道我上了黑车,接下来要被抢劫了?
他站起来,紧紧捏住行李箱的把手,慢慢向车门走去,走到前面时他发现那些乘客都不见了,这就奇怪了。正恍惚着,司机突然出现,用他那比指甲刮黑板还难听的声音道:“到站了,你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乘客。”“咦咦咦?这么快?不对吧!我要去的是s市啊,睡个觉就到了,不科学吧大叔。”廖小叙还想和他理论,司机却打断他:“这车是不会回程的,现在你该下车了!”司机说完就把廖小叙拽下车,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静悄悄黑漆漆的,杂草丛生也看不到刚才车上的乘客,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车门紧锁着,司机也不见了,应该还在车里,廖小叙是这么觉得的。
“这果然是黑车吧!半路把人都赶下车了,倒霉!”说着用脚踹了一下路边的石子。廖小叙拉着行李箱就向前走,他想的是大不了走到下一个候车站等到白天再坐公交车回学校去,这回真是栽了,虽说没给车费也没亏多少,但就是委屈。
路上只有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碌碌”声,廖小叙搞不清他走了多久,这路就和没有尽头一样,就连路旁那块大石头都出现了几次,“等等,这大石头!我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现在天还这么黑而且没有月光,连月亮都看不到,遇到点什么脏东西大概也很正常了。”
认清事实的廖小叙就在大石头边蹲下了,风呼呼的吹,直吹得他汗毛竖起,总感觉此地不宜久留,闭上眼睛就往前冲,跑到快断气才停下来,睁眼一看,他站在彼岸花丛中。
廖小叙在花丛中喘气,成片的彼岸花无风自动,“虽然很漂亮,但是红色看太久对眼睛不好!”廖小叙晕乎乎漫无目的的继续往前走,这回没有刚才的鬼打墙被困花田出不去,而是一条很宽的河,河水还是黑的,用rou眼看不到对岸。“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要回家啊!!!!”廖小叙大吼着道。
廖小叙吼完就看到从对面飘过来一小木船,船头挂着一个小灯笼,昏黄的光照亮了一小片河面。廖小叙眯眼想看细点,可再怎么看还是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什么干扰了他的视觉。
几分钟后船靠岸了,廖小叙才看清撑船的人,是一位老者,花白的胡须都快垂到地面了,这么年迈的老人家还要出来载客赚钱真是辛苦,他要多给几块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