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师父师兄们其实都修过辟谷之术,几月不吃饭也无大事,不过我喜欢做菜,他们也就顺着我每次都会吃上几口。
近日雨水多,天气转凉,我围着师父送的白狐裘在院中给花草修剪枝叶。
师父背着手走来我院中,问我:“前月教你的术法,牢记于心了么?”
我直起身,笃定地点头道:“我每日睡觉前都有默背师父教的咒法。”
因我是五灵根,无论往哪头修炼都困难,师父干脆就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咒法教我,好让我能在危险时保全自己。
他前月教我的咒法,就是让我化形变做彪形大汉。
师父笑着抚抚长须,说:“施展给为师看看。”
我放下剪子,双手捻决,心中默念师父教我的咒法。
念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三师兄叫我的声音,一时忘了下面剩下的咒法是什么,又怕停下来会心血倒流,只得随便编了两句接下去。
忐忑地念完咒法,我睁眼垂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无事发生,我还是我的模样。
我果真是念错了。
三师兄站在师父身后,愣愣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我才发觉他不是在看我的脸,而是在看我头上的东西。
我伸手摸了摸,发觉自己头发间不知为何多了一对毛绒绒且软乎乎的猫耳朵。
我用错了咒法,自觉向师父认错,道:“方才我未能专注念决,恳请师父让我再试一次。”
师父叹了口气,说:“咒法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失效,隔**再试为师教你的咒法罢。”他说罢,转身拿拂尘往三师兄脸上一抽,道,“臭小子,下次莫在你师弟施法时出声。”
师父对我要比对师兄宽容许多,我做错了他也不骂我,还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阿枝,你未过弱冠之前,就莫要同你师兄他们出去瞎混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心下好生迷茫,不知师父为何要在叮嘱我时流泪,但他都这个样子了,不论他说什么,我都先应下为好罢。
15.
江师兄为表歉意,给我送了一篮子在山那头摘的鲜果。
他坐在我屋中,趴在桌子上看我扎草蜢,问我:“我能摸摸师弟的耳朵么?”
我说:“是我心神不定,才会受师兄影响。下回即便师兄再出声,我也不会念错了。”
江师兄弯着眼睛笑了声,伸手捏了捏我那对还没消失的猫耳朵。
我去清潭沐洗时这耳朵也还没变回去,把外裳褪去后,我才发现自己身后还多了条尾巴。尾巴根把亵裤挤下了点,怪不得我刚才坐着总觉得被什么硌着。
原来如此,我把变人的咒法念错了两句,所以变成了半人半兽的模样。
我正思索着完全变成野兽的咒法,尾巴忽的被人拽了一下。
江靳师兄抓着我的尾巴,轻轻地扯了扯,对我道:“师弟还没变回去?”
我被他扯得喵了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太丢脸了。
我吸了口气,说:“师兄,我要洗澡了。”
江师兄没理解我话中的意思,还捋着我尾巴上的毛,说:“抓得太用力的话,师弟也会疼是么?”
我说:“所以请师兄松手罢,我会不舒服。”
他笑了声,松了手。
等我把亵裤脱了叠好放在岸边后,他也跟着褪了外裳下来,扑过来环住了我的脖子。
……江师兄一定是喝太多我煮的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沉?我踉跄了一步,险些面朝下摔进池水里。
他握着我的尾巴,慢慢地从尾端一直摸到了根部。
我尾椎处忽的一阵抖擞,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发痒,耳根子也跟着发烫起来。
想来师兄是真的喜欢我的尾巴,不然他怎么会摸这么久呢?想罢,我对江师兄说:“师兄,你喜欢尾巴的话,我下次也给你变一条罢。”
江师兄摸我尾巴的手一顿,说:“荀师弟,这……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