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全江东百姓都知道陆家陆大少爷被打出茶楼的事了。
陈沪岭也从小二嘴里知道了昨天的事情,陈许生和陈影也毫不意外地被揍了一顿。
你能想象吗?昨天那个威风凛凛的陆大少爷今天却已经鼻青脸肿,模样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但他并没有死心,他还是坚持到茶楼看陈许生唱戏。
“陆少爷,对不住了,您不能进去。”说话的还是昨天那个小二,“茶楼老板答应了陈老师傅说什么也不让您进来听戏了。”茶楼老板聘请了陈家戏班子这段时间到茶楼唱戏。
“为什么?”陆江河表示非常不满。
“哎呀,陆少爷,我昨儿个都跟您说了,这陈小师傅不行,您不听?”
“为什么不行,肿么就不行了?”陆江河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这陈小师傅可是陈老师傅的宝啊,外人都不让见的,您,您还亲了人家,你这不是……”
“我不管,我就要见生生。”
“陆少爷,您别让我为难。”小二转头就要走。
“站住,一会儿你让我进去,要是茶楼老板不让你在这干了你跟着我,我给你双倍工钱。”
小二两眼放光,“那…那行吧,那得等陈老师傅走了再让您进去,成不?”
“成。”
“不过陈老师傅今天应该不会走太远,您先回去等着,晚些再来成吗?”
回去跟老爷子讨论讨论,老爷子喜欢听戏,跟陈老师傅还是有些交情的。
“成。”陆江河说完还是不死心地探头往看了一眼茶楼里,什么也没看见,才灰头土脸地走了。
一回到家,陆江河就跑到了后院,这个点,老爷子应该还在打军体拳。
“爹,您认识陈沪岭老师傅吗?”陆江河开门见山。
“认识啊,年轻的时候唱戏唱的可好了,棋下得也不错,昨天我俩还一块下棋来着。”陆老爷子一边打军体拳一边说。
“我要娶的就是他徒弟”。
“哪个啊?他有好几个徒弟呢。”听到是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陆轮術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前问道。
“陈许生。”
“陈许生…陈许生,”陆轮術呢喃着,“陈沪岭说过,是那个他最喜欢的徒弟吧?”
“是,陈老师傅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这个嘛…他提过一些,这孩子命苦,从小就被抛弃了,陈沪岭把他捡回家,一直带在身边,教读书,写字,唱戏。”
“怪不得那么心疼。”陆江河低头沉思。
“是啊,早就说有人上门提亲了,这不都回绝了嘛,才看了几眼就说要成亲,光是看上他徒弟那姿色了吧,以后老了不得受苦啊,小孩苦了那么久,他不想再让孩子苦了后半生。”陆轮術记得当时陈沪岭就是这么说的。
陆江河没说话。
“你说你要娶陈许生,你和他认识多久了啊?”
“两天。”
“怪不得人家师傅要打你,”陆轮術给了陆江河一个脑瓜崩,“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啊?”
“爹,您也知道了…”
“丢脸丢得这么大,还有这一脸的伤,我能不知道吗?”嘲讽完陆江河,陆轮術言归正传,“那孩子我见过,被陈沪岭保护的太好了,人单纯地很,你要是真喜欢,绝对不能辜负了人家啊,你要是敢辜负人家,别说是陈沪岭了,我第一个打的你满地找牙。”
“我知道,爹,您相信我,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喜欢生生。”
“哟,生生都叫上了,你没被打残啊?”陆江河几次怀疑他是他爹战场上捡来的,“行了,陈沪岭那边我会帮你说说好话的,你自己要用行动证明。”
“我会证明给陈老师傅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