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吸了口气,声音平稳的没有一丝破绽:“我处理几份书信便与你一道回后头,你且自己寻几本书看看便是。方才父王遣人来说,道是南直隶总督裴玄相邀,请父王往清凉山上去小住几日,说是山上的白马书院正要办三年一朝的文会,父王来问我的意思可要一道前往。欢颜儿,你可要去?”
宋昭阳在脑海中努力的搜索着关于这白马书院的片段,却一无所获,便知道原主前世定然没有去这场文会,那么,这或许是她的翅膀扇动的变化?
“白马书院可是我朝的四大书院之一,有此机会,你可莫想着丢我一人在家。”宋昭阳坐直身子瞧她,“若是不带我去,郑明轩,你就…”
“臣便怎样?”郑明轩瞧着她这副样子,便知自己娇养的这只小sao狐狸怕是想到了什么sao话,却又羞于开口。
“你就不许上本宫的床!”
“只是不许臣上殿下的床?那臣便放心了。”郑明轩不知怎的,压抑不住言语上调戏她的恶趣味,“那在哪呢?不如就在这书案上揉殿下的nai子,入殿下的嫩xue,Cao的殿下像个小荡妇似的丢了又丢,yIn水流的这满桌都是,可好?若是不喜欢这书案,院中的那方青石凳也是不错呢。”
宋昭阳着实服了郑明轩。几番来往她也摸清了这男人的套路,生这副锦绣皮囊翩翩君子的样,下了床时对赵欢颜可谓是百依百顺娇宠非常,可这上了床却又变得流氓又霸道,非要弄的赵欢颜如她所愿的yIn荡才肯罢休。
而且,这人说起臣和殿下时,多半都是为了搞些夫妻情趣。
宋昭阳掀开被子走下罗汉榻,也不穿鞋袜,赤着足便走到他身边。郑明轩自然心疼她那一双小脚,在她过来的时候,便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一把推开桌案上的纸张,将她放在面前的书案上。
她咯咯一笑,不待男人动作,便主动送上自己的一双小脚,用涂着蔻丹的脚趾,挑开男人的外袍,勾弄着他腰间一丝不苟的系着的腰带。男人只是笑着纵着她,见她几次用力都没能挑开,偏还没轻没重地踹了自己几脚,只得认命的解开腰带,任她将一双小脚踩在自己的胸口。
郑明轩感叹自己实在是夫纲不振,不过言语上讨了几句便宜,可当她反过来调戏自己的时候,不过勾勾手指,自己便丢盔卸甲。这不任她踩上了胸口,还自个帮她把她那一双脚包在自个的衣裳里头,生恐她着了凉。
“你月事素来不准,又痛得厉害,若是着了凉,难受的还是你。”男人摇了摇头,一双大手也包在她脚腕上,“说来白马书院建在清凉山顶,本就是避世读书的地方。更有个规矩,为显得圣贤文章面前,人皆平等,凡是进入书院的,都须得从山腰处起便步行前往,足有千余个台阶,并不好走。我实在担心你这身子娇软。”
“哼,你莫小瞧了我。”宋昭阳心想便是荆棘路自个眼下也得上,怎样也不能叫他把自己留在府中,一双小脚更是探进了他衣裳里头作乱,“我怎么就上不得了?”
“行,我的小祖宗。”他摇了摇头,将自个的脸庞埋入她怀中,略挺了腰便如愿蹭到她那一双大nai,“便是你真走不动了,我便背你上去就是了。天大地大,能叫我的欢颜儿一展欢颜便好。”
男人这话说的,再诚恳不过,便是宋昭阳铁石心肠也不能不有所动容,她忽略那在自己胸ru上隔着衣裳暗暗作乱的唇舌,双手不自觉地抚上男人的脊背,倒是五味杂陈。
可意乱情迷不过片刻,她的眸子便又是一片清明,此时再是诚恳又能怎样,日后起兵作乱,他又哪里为赵欢颜有过片刻考虑。
故而,男人的话,不过是听听罢了。
有宋昭阳在这搅着,郑明轩倒也没了继续办公的心思,便也就借着这姿势用披风将她一裹就步出书房,宋昭阳也乐得有人替她做自己的腿,便也柔柔顺顺地依在他怀里,那副模样乖巧的让他心口又是一阵泛滥。
可整张脸埋在他怀里的宋昭阳,却与他各怀心思。
大院出身的姑娘,生平对政治二字最为敏感。后来跟着的各色男人,大院出身,无一不是政商界的弄chao儿,这些男人,哪个不是一身的秘密,也叫她练就个极大的本事,察言观色,第一个破了她身子也是留了她时间最长的陆与翊便曾说过,“昭阳是个成了Jing的小狐狸,凡是谁藏了什么东西,只管叫她瞧一眼,准能找着你那存着的地方。在她面前,你可一个纸片都不能带。”因着他这话,圈子里还曾煞有介事的讨论过,她宋昭阳到底是只小狐狸Jing还是只鼻子顶灵的小母狗。
可不管怎样,宋昭阳倒有些感谢自己这身本事,叫她一眼就知晓了郑明轩的秘密在何处,偏又老天眷顾,给了她一个夫妻二人都不在府中的绝好机会。
一个计划,已然在她胸中酝酿。而抱着她的男人,却是一脸甜蜜,怀中仿佛抱着世上最美的一朵花。
回了屋子里,郑明轩瞧着床上的小姑娘懒懒散散地卧在他的衣衫之间,原本挽好的发髻,也尽数散开,虽是脂粉未施,可偏生落在他眼里,却是媚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