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花了一些时间才解决贡丸带来的大麻烦,白白原本要来帮他,却因为温文一句:「小樱桃跟着阿莫到美国和加拿大游玩一个月,客房你们得自行打扫。」的提醒,白白只好去打扫客房。
洛黎在白白身边跟前跟後,对所有接触到的事物感到好奇。
「白白爹爹,这个好吵的东西是什麽呢?」
「这是吸尘器,用来把灰尘和脏东西吸走。」
「我可以试试看吗?」
「当然可以。」
白白教他如何使用吸尘器和使用时的注意事项,而且亲自示范给他看之後才交给他;小男孩兴奋地接过机器,有模有样地跟着Cao作起来,过程中没有任何失误,彷佛他不是头一回使用这台机器。
白白内心非常讶异。
这孩子真聪明,教一次就学起来了。
有了洛黎这个小帮手,客房很快便打扫乾净,他们甚至有时间回到饭厅,坐下来泡杯红茶聊聊天。
伽蓝就在这个时候灰头土脸进来,身上沾满尘土,模样颇为狼狈。
「客房已经整理好了,你赶紧去洗澡吧。」白白贴心地说:「我等会儿拿换洗衣物给你。」
岂料伽蓝脸上挂着贼笑。
「一起洗吧,小白菜。」
白白登时脸一红,就算伽蓝没有明说他也知道他想做什麽,问题是他们现在住在小静前辈家里,不能太过任性妄为。
「我觉得我们还是低调点。」白白害羞地表示:「温文前辈看起来很凶,万一惹他不高兴就遭了。」
小猫咪脸儿红红的可爱模样真是教人心痒难耐,伽蓝才不管温文怎麽想,反正房门一关,谁也管不着。
「洗澡是什麽?」洛黎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语带兴奋:「洗澡很好玩吗?我也可以一起洗吗?」
「不行!」伽蓝马上变脸,「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和我的小白菜洗澡,你回你的房间去自己洗。」
「呃……」白白低头心虚道:「我、我们只打扫了一间客房。」
伽蓝闻言大惊。
「什麽?我绝不答应他和我们一起睡,绝不!」
「可是小洛还是个孩子。」
「孩子?」伽蓝咬咬牙,吐出一连串脏话。「去他的孩子,真要算起来他的年纪比你还大了一些,根本不是小孩,也不应该喊你爹爹。」
伽蓝容忍小白菜收一个年纪比他自己还大的养子已经算是十分退让了,绝不允许这个小灯泡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可是……」白白还想再说些什麽,但伽蓝不容妥协地打断他。
「没有可是。」伽蓝边说边挽起袖子,「马上再打扫一间客房,我来帮忙。」
伽蓝揪着小白菜一起去打扫客房,留下小男孩一个人对着桌上的红茶杯子发呆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麽。
最後,他默然起身,走出温家大宅踏进庭院里,翠绿草地上清楚留有修复的痕迹,他踩过草地,在大树下找到正在休息打盹的鼠兔。
贡丸察觉他的到来,紧张地绷紧身躯。
「别怕,我早说过我和穷奇不是一夥的,只是因为不得已才和牠合作,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
此时小男孩脸上的单纯天真已经换上老练和深沈,他在贡丸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背靠着树干。
「我等了那麽多年,守着一座破城,忍受穷奇的无理取闹,终於让我等到了创造我的那个男人。」小男孩像是说给鼠兔听,也像是自言自语:「我看得出来他和那只小猫妖都是好人,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让我感受到我的心是活着的,是有感觉的,但是这样就够了吗?」
现在的他有了名字和家人,他却没有因此感到满足,总觉得似乎还少了什麽,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缺的是什麽?
或许是头一次离开碧水城到外面的世界,对於眼前陌生的人事物除了感到好奇和兴奋之外,还欠缺了一点安全感吧。
洛黎朝身旁的贡丸伸出一手。「以後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指教。」
「嘤……」
贡丸同样也伸出一只小前爪,让小男孩握住上下摇晃。
牠对未来的期待不像洛黎那麽高。贡丸想着:只要让牠能尽情挖坑、有吃不完的食物就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