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攥紧,手背青筋凸出。
只是猜测,他都忍不住了。
马车到了曹府,曹镇下去后,站在自家门口,停在那没进去。
“将军?”马夫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
曹镇没理他,径自进了家门。
马夫打了个寒噤,他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怪了,将军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傍晚,曹德英从外面回来,就被下人告知将军请他去密室。
曹德英疑惑,父亲很少在这个时候叫他过去。到了密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曹德英心里一沉。
三弟跪在正中间,低着头,额头隐隐有汗珠,膝盖隐隐发抖,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了。而父亲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向来最宠爱的儿子。
父亲很生气。曹德英从密室里压抑的气氛感受到了,他咽了咽口水,走到三弟身旁,轻声道:“父亲?”
曹镇抬眼,“你跟他一起跪。”
曹德英什么也问,和三弟跪到一起。兄弟俩在父亲眼皮底不好互通信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既然都到齐了,你们可以说了。”
……说什么?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正儿先开口:“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膝盖疼吗?”曹镇不答反问。
曹德正放在大腿上的手收紧,他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偏偏爹就坐在那不言不语。
曹镇起身,慢慢踱步过去,弯腰,伸手抬起正儿的下巴,“爹问你,膝盖疼吗?”
曹德正呼吸屏住,轻声道:“……疼。”
“那正儿乖乖跟爹交待清楚好不好?”
“我真不知道……”曹德正颤声道,下巴被父亲捏得生疼。
曹镇松开手,转身坐回椅子上。
“我问过管家了,他曾收到一份请帖。”
话音刚落,曹镇看到他的两个儿子都僵住了。
其实管家已经记不清楚,这么短时间,曹镇并没有调查清楚,只不过在诈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心中没鬼,那最好不过,但照他们目前表现看来……
怒气达到极点,曹镇反而越发平静,“德英,你应该比正儿清楚,玉宴是什么玩意吧?”
父亲已经确认他们赴宴了吗?怎么泄露的?
兄弟俩心里翻江倒海,其实两人只要统一口径,咬死没去过,曹镇暂时也不好拿他们怎么办,但两人慌张极了,被事情败露的恐惧感摄住了脑子。
曹德英低头,被父亲的威压压得不敢抬头,“……我知道。”
“在玉宴里,你们选了什么身份?”
一阵沉默,曹德正知道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他先答了:“是……是我硬拉着大哥去的,我们当时选的是黑衫。”
“我身为兄长,理应劝住三弟,父亲,是我的错……”
好啊,好啊,兄弟俩关系真好。
曹镇冷笑一声,把两个儿子吓得不敢说话,“你们两个,当爹是傻的?”
他看向大儿子,“德英,爹知道你的品性,你不会主动赴宴,对吗?”
曹德英张了张嘴,他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会主动,那置三弟于何地?如果答会主动,他又置自己与何地?
曹镇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看向三儿子。三个发生关系的儿子中,就三儿子对龙阳淫乐之事最放得开,他并不局限于只和父亲做,当初不用吩咐,他就主动把犹豫的大儿子勾上床,到后来和苏维成亲也是欣然接受。
“所以……正儿,爹对你很失望。”
曹德正听了,仿佛心肝脾肺都被扔进了冷水里,冻得他气也喘不过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被父亲责骂过。不是什么严厉的措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可他骇得浑身都痛了起来。
“今日起,没我的命令,正儿你不得出门。至于德英,除了去宫署,其余时间我都会派人跟着你。”曹镇起身,看着噤若寒蝉的两个儿子,“滚吧,别在我面前现眼。”
他还没想好如何惩罚他们,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人弄伤。
曹德英脸色发白,轻手轻脚地起身,瞥到三弟还跪在那,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但三弟挣开了他。
曹德英愣住,三弟居然还倔起来了,在这时候触父亲的霉头不是找死吗,他又伸手,抓住三弟肩膀想把人提起来。
曹德正再次挣脱,“大哥,你先走吧。”
曹德英心里一突,只听三弟继续道:“爹不是要我交待清楚么?我还没交待完呢。”
“三弟!”曹德英急了,转头看到父亲神色一凝,暗道不好。
“德英,放开他。”曹镇怒极反笑,“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曹德英又急又怕,三弟做过的事要是都说出来,爹要是控制不住脾气……
比起大哥的焦急,曹德正反而较为镇定,他直视父亲,“在爹和大哥刚刚好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