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大。那叫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嘿,别发愣了。赶紧先去给大哥打个招呼,在他面前露个面啊!”
为图个方便脱了貂儿,穿着背心尽管敞开吃,可也容易着凉,“唉,也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了。”薛老大这头感慨完,抬头又瞪着了方强,原本围着他的一众小弟,规矩散到他身后,有秩序的左右坐着,摆出一派威武气势,“是你刚刚在我背后嘀咕?”
“老大当年刚冒头的时候,设计了宁非一把,说是宁非家里还得起。可这么多年过去,没从宁非身上捞着一点油水,还总被他吊着,昨天那个专拉皮条的头儿打电话给我们老大说,宁非手上有钱了,刚从他那儿做了一单,正想着联合我老大再把给出的钱捞回自己兜里。老大听了立马一个电话过去要,结果宁非连电话都不接,就回一个短信说这月没钱。”
“为什么啊?”
“那老大为什么不拿出逼债的手段逼逼宁非啊?”
“谁啊,玩这么野?都传到我们这条街上来了。”
“谁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薛老大甩开了蹄膀,站起身来,正愁没一个出气筒呢,刚好有人撞枪口上了。
“我只听说了其中一个人,就那个之前也是卖的,有钱去隔壁街上开酒吧的。听说是他酒吧里的歌手。叫什么飞的。”
“这我哪儿知道啊?”那人瞄一眼周围,捂着嘴过来说,“听说是怕宁非家里。当时只想着宁非家里看着不错顺势敲一笔,可现在宁非拖着迟迟不给,老大又不敢使手段硬要,宁非虽然现在在外头晃,别哪天逼急了回头奔了家,这钱就算要回来,我们这组在道上也就散了。”
“要债?”方强看一眼穿着黑背心,撩开两只花臂撒开怀的啃着猪蹄的薛老大,“谁啊,让老大要债要的着急上火?”
刘姐丢开了手上的烟,“有钱人玩起来都野,听说被人撞见的那对,上来就先用嘴。那客人也是不地道,抓着我的脸就往他跨上撞。”刘姐掐着小指头笑说,“还好他也就那么丁点大。”
“老大是他!”
“还不是因为要债的事儿。”
“前天晚上,宁非?”方强记得自己好像前天晚上看见了宁非的,和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子,抱着自己常拿来出气的猫,难不成是他俩在后巷?那奶里奶气的小子看不出来这么放的开啊。
“我当然知道了!还用你说吗?!这年头谁还这么文绉绉,不都说的大白话。”薛老大吼完低头啃着手里的蹄膀,“啃鸡架子骨不如啃猪蹄。”
“你小声着点。老大现在听到这名字就上火。”
“嗬,有钱人也想玩野的啊。”
“你什么人?”薛老大看了眼方强,正要往他面前走,方强正站着的地方离大门进,薛老大刚走两步过来就打一哆嗦,堂屋的暖气虽然打的足,奈何屋子太大也不是各个角落都像他刚刚坐着的那块地方那么暖和。还好后头有机灵的人,连忙给他披上了貂皮大衣。薛老大拢紧了大衣,“以后还是不能冷天吃蹄膀啊。”
“宁非?”方强惊呼了一声,心里头却想真是冤家路窄。
头疑惑的问。
“你话多不老实,药到你手里还没散呢,消息倒先出去了。”
方强心里觉得冤,抬头看一眼薛老大身后刚刚和自己咬耳朵的人,现在这情境又不能马后炮的来一句刚刚说话的不是我。
“他说前两天在隔壁街的后巷里看到了,看到有人在后巷这么玩。回头越想越觉得刺激,也想这么试。可隔壁街上的人老端着,找不到人这么陪他玩,他就找来这里了。”
“嘿,我想起来了,叫宁非。就前天晚上在后巷搂着**干起来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兴奋跑到堂子里,进门前,方强还特意用食指沾了口水捻顺额前的头发。小心翼翼跨过了高门槛,正等着人领见,等了半天都没见着个人。瞄一眼堂内,看着不像多谨慎的布置,于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方强进屋就听见薛老大在发飙,挨着墙根窝在了最角落,小声问着一同缩着的小老弟,“大早上的怎么就发这么大脾气了?”
“你这话说的,谁认识啊。我听都没听过。”
薛老大打量方强一眼,看到方强没了拇指的手掌时,眉头明显的皱起,“
方强看看指着自己的人,从没想过自己这么奸诈一人,有一天居然栽在了这么幼稚的小学生手段上,这不就是课堂举报说小话吗?
隔着一条绿化带,地价档次都不同。隔壁街上更重韵味,用钱堆起来的高品格,不像这条街图的个快捷便宜,给流氓的方便。
“哦,好。”方强来不及多想,只惦记着散货的活儿,也没和刘姐道声再见,人一溜烟的跑了。刘姐吃了一嘴他扬起的灰,口里直骂咧咧他忘恩负义。
“真是个啃着了个鸡架子骨,吃了没味,丢了又可惜。”
方强咽了咽口水,垂头上前,“我是刘姐介绍来顶散药的缺口。”
“还能有谁,宁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