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了个哈欠,“念你们是初犯,我就不扣分了。不过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每天晚上六点来关禁闭,你们觉得怎么样?”
全天下只有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会在惩罚学生的时候问学生意见。
埃文赶紧使劲点头。罪恶感又消失了。惩罚这么轻,他可不愿意再“狼心狗肺”下去了。
“不行啊,教授!”诺特义愤填膺地跺了跺地板,“这不是埃文的错,就不要罚他了嘛!”
“诺特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又打了个哈欠,“仁慈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可是……”诺特还想说什么,又蔫蔫地低下了头。
“好了,你们两个快点回寝室吧,祝你们有个好梦。”斯拉格霍恩教授站起来,仰头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埃文和诺特面目相觑。
“现在你满意了?小抄可以还我没?”埃文气鼓鼓道。他已经忘了刚才他是怎么想象自己的了——才三年级就有脸说自己学长,别人听了还不把牙笑掉!
“还不了了,我替你把它烧了。”诺特骄傲地说。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样子。
“你这是指望着我谢你啰?”
“不用谢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埃文有点想打人。
***
今年的万圣节没有了傻贼们的南瓜灯就平静了很多,对于斐克达来说却是惊喜不断。
“喂……斐克达。”
魔药课上,雷古勒斯把坩埚搬回了斐克达旁边。他突然的开口把斐克达吓得一激灵。她张口结舌了半晌,头一回感受到了词穷的感觉。
“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该心胸狭隘。”雷古勒斯低着头说。“对不起,斐克达。”
斐克达霎时间发觉出一件事:雷古勒斯高兴的时候像个智障,伤心时就把他的好看展现得淋漓尽致。斐克达都有点不淡定了。要知道能让她不淡定的男孩子要么长得自形惭秽要么长得鼓舞人心。很显然,雷古勒斯是属于前一类的。
“不不不不,雷古勒斯,”斐克达连忙说,“我也要道歉。我真不该吼你的。”她手一抖,手中的试管掉进了坩埚。她手忙脚乱地去拣,雷古勒斯却很强硬(梅林的胡子啊,他是不是中了迷魂咒了)地拦住了她。
“你该不会忘了吧,斐克达,赤手空拳碰药水会被伤到的。”
雷古勒斯用夹子夹出了那根杀千刀的试管,用清水咒把它洗了一遍才交给斐克达。后者的手一直在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紧张。
一场莫名其妙的矛盾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化解了。到了下课的时候,他们又像以前那样并肩同行了。
更加戏剧性的事情就发生在这条走廊上。埃文和卡佩拉竟然以斐克达和雷古勒斯的状态走在一起,还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这对斐克达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打中了她的头。
“雷古勒斯,你快掐我一把,我可能在做梦。”斐克达用肘关节推推雷古勒斯。
“我想我也需要你掐我一把。”雷古勒斯说。
他们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彼此都在做梦。
埃文和卡佩拉经过了。兄妹俩各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卡佩拉投入得甚至忘记了问候斐克达。斐克达可以确定了,卡佩拉对她热情就是为了接近埃文。现在她达到了目的,就不会再像打卡一样每天给斐克达道日安了。
——“斐克达!”
“梅林的胡子啊,文迪米娅,你终于有空了。”
万圣节晚宴前,两个朝夕相处却总见不着面的朋友终于在礼堂门口见面了。文迪米娅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看起来活力十足。礼堂的大门紧闭,门口围满了迫不及待的人群。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今天没有晚宴?我要饿死了。”文迪米娅拨了拨头发,“欸?你的新发型不错唷。”
斐克达自己都快忘了。今天早上她决定收拾一下她四处奔波的头发,于是她就编了个辫子(有没有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
“多谢。你的炼金术课怎么样了,文迪米娅?”斐克达问。
“我只能说习惯就好。”文迪米娅耸肩。
礼堂的大门开了,走出来的两个缩头缩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埃文和卡佩拉。人群蜂拥而入的时候,斐克达逆着人流一把逮住了埃文。
“你在里面干嘛呢?”
“秘密。”埃文神神秘秘地说。“走了走了,卡佩拉。”他拉过卡佩拉,调头就混进了进入礼堂的人群。
“文迪米娅,我感觉不太对。”斐克达说。
“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噢,对,我已经习惯了。”斐克达嘟哝道。
斐克达的不祥预感在她的头上盘旋,晚宴却出奇的风平浪静,除了喧闹以外连个大声喧哗的人都没有。她并不是一个人,米拉克·史密斯比她还要紧张——要是再炸个休息室什么的,他绝对承受不住。赫奇帕奇总不能老是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