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上的气氛让雷古勒斯想起了去年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的比赛。那时候他多逍遥啊,还答应了斐克达要教她打魁地奇呢……她估计都忘了吧。
“你少给自己加戏!”埃文上前踹了诺特一脚。
“啊?真的吗?梅林的胡子吖我好紧张……”诺特用娃娃音说道。她双手捧心,迈着小碎步跟着罗尔往外走。雷古勒斯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了。
“你是疯了还是中了迷魂咒?!你知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你这不是存心找我麻烦吗?!”
说,“是时候振作一点了,雷古勒斯。”
“闭嘴制杖,队长还没答应,不要自作多情。”埃文转头很有长者风范地训斥了一句,转回头来还是那个傻不拉几的花名册先生。
“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去做的。”
罗尔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罢了罢了,没时间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你,诺特,跟我来。”
“这是怎么了?”雷古勒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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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埃文豪迈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俩太暴力,是你和斐克达太文弱啦。”
“你做的?”
“你疯了?”雷古勒斯低声说,他用手肘推推埃文。
“有话就说。”罗尔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合适的人。
“等会儿——用我的扫帚!”埃文豪气冲天地把自己的光轮1971向诺特扔去,扫帚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诺特竟然毫不扭捏地接住了它。
“当然不是我做的,我又不傻。”埃文一口吞掉了手中的蜂蜜蛋糕。
穆利菲恩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比赛了。罗尔队长着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一个替补追球手,她却拒绝了一众毛遂自荐的同学。埃文作为自封的副队长,自认为应该帮个忙,于是他站起来向罗尔队长小跑过去,雷古勒斯跟在他后面。
“我觉得很奇怪,斐克达。”雷古勒斯揉着太阳穴,“我明明已经认定我会输,还是这么紧张。我是不是病了?”
“别往那个方面想。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吗?”
“罗齐尔先生,你要知道我现在没有时间配合你的玩笑。”罗尔抱起手臂,怒视着埃文。
“我才没有开玩笑呢!”埃文露出一个傻不拉几而灿烂异常的笑容,“她是迄今为止我见到过能滚出最完美的树懒抱树滚的人了。”
埃文指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卡佩拉·诺特。
“可以让她试试。”
“你不用为我欢呼。你还要在自己的学院里立足呢。”
“不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诺特疯狂地摆起了手,“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的……”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她深褐色的头发好似一支鸡毛掸子一般在空中飞舞。看她那甩头的劲儿,不知情者还以为她头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呢。就她那反应过度的样子,雷古勒斯不得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只想出风头。
“哎吖不要担心。”埃文也用手肘推推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不愿意在斐克达面前输得太难看。他不能指望萨默斯对他仁慈,尽管他一直仰慕萨默斯。雷古勒斯和萨默斯无冤无仇不代表他们就是朋友。拉文克劳队就让雷古勒斯头疼,赢得了,而且是大胜拉文克劳队的赫奇帕奇队的实力可想而知。他总不能期盼着穆利菲恩他们能在萨默斯抓到金色飞贼前进十五个球以上——更何况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之前辛西娅·考德威尔的实力完全被守门员的位置压制住了,现在她变成了追球手,赫奇帕奇队的追球手们立马变成了一支虎狼之师;相比于只有罗莎曼德·奎尔克一根独苗的拉文克劳队,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两位游走球天敌般的击球手就更不要说了,不管是哪个解说员(除了马尔科姆·巴多克)都说过他们的技术动作“如教科书一般”。如此所向披靡的一支球队,能让雷古勒斯不摔死大概就算是很善良了。
埃文毫无来由地原地蹦了几下,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
“穆利菲恩给自己灌了一大瓶唠叨汤。不是每个人都像波拉里斯那样幸运的好吗?”埃文狠狠咬了一口蜂蜜蛋糕。
罗尔队长在骂穆利菲恩·弗林特,气得直拍桌子,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不得不安静下来。穆利菲恩死死捂着嘴,脸涨得通红,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泪流成河。
“队长,我有个想法。”埃文骄傲地说。
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又在大肆站队,响应他的人没有几个。赫奇帕奇队这么一个大头摆在面前,谁还会理日渐衰弱的斯莱特林队?雷古勒斯丝毫没有感谢格林格拉斯的念头。这种人是怎么在霍格沃茨待了五年多不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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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们俩平时都是这么暴力地相处的吗?”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地问。?
“哎?——”诺特一个趔趄,声音一下子变粗了好几倍,这大概就是她本来的声音。?
“多谢大侠!”诺特大喝一声。她哥哥在一旁看起来又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