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绝交了还跟她那么客气做什么,文迪米娅?”
文迪米娅和米拉克走在去往魔咒教室的路上。米拉克一直对文迪米娅和斐克达的绝交心有不甘,这两天一直在抱怨。
“毕竟做了两年多的朋友,总是有情分在的。”文迪米娅说。
她其实严重怀疑这份情分是不是只是单向的。斐克达在说那么绝情的话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想必是没什么情分了。
文迪米娅感到愤怒。短短两个星期,斐克达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关于她的流言就越来越多。
斐克达大约是在圣诞假期里变了吧。流言蜚语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打倒了。可最耐人寻味的是,大部分流言是关于斐克达的血统不纯,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文迪米娅的家族支持麻瓜,就算斐克达真的是混血也改变不了什么。
罢了,罢了,斐克达作何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想必她也有自己的理由。
“算了,不说这个了。”文迪米娅说。
“那就说点别的——毕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不是从来不考虑这个的吗?”文迪米娅惊奇道。
“我是说你的打算,又不是我的打算。”米拉克头一昂。
“我的打算……”文迪米娅略一沉吟,“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魔法部了。”
她早已厌恶透了纯血与麻瓜的斗争,只有从最高处开始才能改变。
“魔法部?果然是你的选择。那……”
米拉克忽地不说话了。
“什么?”
“没什么。”
“说话说一半很没意思的。”
“好吧,”米拉克翻了个白眼,“你有考虑过结婚吗?”
文迪米娅被吓了一跳。“别闹,我才多大啊。”
“十七岁就是成年了嘛,成年了就可以结婚了嘛。”米拉克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他这么不屑还问她做什么?
“你也成年了,你怎么不结婚?”文迪米娅反问。
“这也是要看人的。”米拉克骄傲地说。不知道他为什么骄傲。
“咱们都一样。”文迪米娅耸肩。
“那么……如果陶勒斯?惠特比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你没事吧?”文迪米娅几乎要抽米拉克一巴掌。
“我是认真的啊。”米拉克无辜道,“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照你这么说,我们院的菲利普、里克特他们也挺喜欢我的,”不知为何,文迪米娅想气一气米拉克,“啊,真是谢谢你呢,米拉克,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我。”
果不其然,米拉克气得脸都青了。“谁说他们喜欢你了?”
“你说的啊。”文迪米娅故作无辜道。
“啊,当我没说。”米拉克又翻了个白眼,“那——”
对面冲来一群低年级的学生,把他们冲到了走廊两边。文迪米娅连忙去维持秩序,一时无法顾上米拉克。
她不会知道,这一小会儿的错过竟持续了一生。因为就在她没看米拉克的时候,后者鼓起所有的勇气,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了她一个问题。
“那……那如果是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
“亲爱的斐克达,
“这是一封你永远也收不到的信,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寄出它。我太需要一个地方倾诉出我的心声,我对你的心声。
“我认识你已有三年了。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有些轻佻与浅薄;毕竟三年,我们又是在这样小的年纪,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罢了,既然你永远都读不了这封信,我就说出来好了——但我想我知道。
“我喜欢你。
“我用了十五分钟写出上面那句话,可我的心从我遇见你那一刻起便是坚定的。在我人生的前十一年,我以为我会听母亲的话,继承家产安安稳稳地度完一生,可遇见你之后,我的想法天翻地覆。
“你懂得那么多:你知道所有魔药原料的原产地,你知道哪种土壤里能种出最好的草药,你甚至知道铸造坩埚的工序和火候……所以,轻而易举地,你打开了我的心,并夺走了它。
“是你让我变得贪得无厌。自从我意识到我喜欢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无法满足于朋友的关系。每一次与你对视,我都强忍着吻你的冲动。
“我想带你——或者你带我去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走过人生的分分秒秒,直到我再也走不动的那一刻。我知道这很难,但为你,我愿意一试。斐克达,我大概是在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明白你不会愿意我如此卑微,你希望我爱你之前能爱我自己,可是斐克达,没有你何来今日的我?不爱你,我怎么爱我自己?
“最近你被流言所困,你的憔悴我都看在眼里。也许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不想让我知道,我不会问你;只是你千万要记住,你从未做错过什么。不论你是什么人,我的心都在你那里。我喜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