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过冬呢。”
“有事儿耽搁了,除了头骨还有什么发现?”楚行暮在塑料布前蹲下了。
土堆上盖着一块彩条布,上面整齐的摆着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韩炀把裹了一层泥的头骨清理了一下,“死了至少十年以上,作案工具都氧化了,菜刀和厨用绞肉机,这大冬天的我反而不觉得冷了。”
作案工具大多是厨用工具,说明凶手和何霄一起生活过,而且时间还不短,否则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怎么会没人察觉,凶手应该把何霄的后事处理的很好,这么多年了连何霄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他让人把现场的土装了点儿,还要带回去做进一步化验,“找到头就好办了,至少何霄不是无头鬼了。”
楚行暮指挥着现场,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一周多没联系过楚行暮的尹周给他打了电话。
一直到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了夏辞和楚行暮才从市南回来,同时长青街的街道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是有线索要汇报。
晚上詹妮弗给闻缇打电话,说她拿到音乐室的室内监控录像了让闻缇回去一趟,一心想帮楚行暮破案的闻缇压根没想她用了什么手段,才会有如此高的效率。
詹妮弗在画室里走来走去,一直等着闻缇,闻缇一进门詹妮弗马上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到他身边,“老板,监控录像拿到了,不过我好像闯祸了。”
闻缇看了看詹妮弗,浑身上下没看到伤口,除了脸色有点儿萎靡不振,闻缇接过电脑问她:“闯了什么祸?要赔偿吗?”
“赔偿倒不用,只是监控录像是李潇文自己给我的。”詹妮弗站在闻缇身边说道。
闻缇猜到李潇文会怀疑他和楚行暮的来意,估计也知道楚行暮怀疑过他,詹妮弗说:“李潇文还说江然去音乐室的那天监控没开。”
“这么巧,那他有没有跟你说那天是谁在音乐室?”
“音乐室正式开课的前一天他没在,也没有安排老师值班,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人的。”
“那江然是怎么进去的,我希望李潇文是在说谎,如果我们没办法保证学生的安全,怎么能让家长放心把孩子送过来。”闻缇打开监控录像看了起来。
詹妮弗在一旁道歉:“是我的疏忽。”
“江然最近有什么反常吗?”
“最近挺乖的,没有乱跑。”
闻缇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日历,这才想起来幼儿园的室内泼水节,江然专门给了他门票,闻缇打算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后,跟江然的父母商量一下,下学期就不让江然来画室了。
闻缇看完了监控没再说什么,他让詹妮弗把学生送走之后,去看看楼下还有没有人,他有很多借口可以去找李潇文,但楚行暮拿走了李潇文的录音机,闻缇觉得他不插手最好,不然李潇文不仅会误会他,可能还会误会楚行暮,本来因为盛长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
楚行暮白天光是市南郊区就跑了三趟,都没怎么休息,下午饭肯定又没顾得上吃,闻缇让詹妮弗定了一些宵夜给楚行暮送过去了,画室里就闻缇一个人。
整理画具的工作都是画室的老师来做,闻缇从办公室里出来,大教室的灯亮着,他在画室里转了一圈,头一次觉得自己会在这么斑斓的画室里迷路,闻缇站在教室里,忽然想起詹妮弗刚到画室的那天,他跟詹妮弗说如果哪天他精神病复发会伤害到她的时候就打开那扇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门。
楚行暮在音乐室里问起了他们工作室的应急门,闻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回到办公室找到了应急通道门的钥匙,然后将门打开了,外面是连着上下两层楼的楼梯,往上看不到头,往下也看不到光,由于大楼是半弧形的,前面既有电梯也有楼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大楼的图纸设计者留了前后两个楼梯,后楼梯是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闻缇看着黑漆漆的楼道,然后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下楼了。
詹妮弗在给楚行暮送宵夜的路上碰到了来画室接闻缇的楚行暮,于是宵夜直接送到了他手里,楚行暮说要接闻缇回去,詹妮弗才跟着他一起返回了画室。
进了门,詹妮弗看到画室的灯都开着,门也大开着,薛柠早就下班回家了,她以为闻缇在办公室,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闻缇的人影,詹妮弗返回休息室准备给楚行暮说闻缇可能已经回去了的时候看到休息室外面的应急门开着,钥匙和锁都挂在上面,楼道里好像还有风吹上来,平时这个门都是锁着的,詹妮弗突然有个不太好的猜想,她连忙跑过去一把拉开应急门。
楚行暮刚把宵夜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回头看到衣架上挂着闻缇的外套,然后听见了一声尖叫,吓得他手一哆嗦,两步跨出了休息室,就见詹妮弗捂着嘴蹲在地上,闻缇举着手机站在应急门外发愣,明显也被吓到了。
“老板,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没事儿打着手电筒站在这儿干嘛?”詹妮弗颤着声说道。
闻缇关了手电筒走了进来,关好门上了锁,才说:“你的反应太大了。”
詹妮弗站了起来甩了甩头,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