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
刘彻醒来时阿娇还在睡着,绯红的小脸,未shi透的泪痕,刘彻怜惜的吻了吻阿娇的樱桃小嘴。然后穿上自己的衣物,回宣室殿准备上朝。
朝堂上的刘彻坐在高位上,头上戴着皇帝的冕旒,每旒贯12块五彩玉,按朱、白、苍、黄、玄的顺次排列,每块玉相间距离各1寸,每旒长12寸。汉代冕服的垂旒却不限于五色,根据后汉书。舆服制的记载,十二旒为白玉串珠。天子的大裘冕和天子吉服的衮冕都是用12旒,莫不是都透着天子的威严,与皇权的不可侵犯。玄黑色帝王袍服包裹着他伟岸的身躯,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怒自威,睥睨天下,彰显上位者的霸气,刘彻昂首阔步的走向主位。
礼官唱到:“陛下到”。下面的臣工跪地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爱卿平身”,“有事禀告”,“启禀陛下,匈奴又强犯我边境,烧杀抢掠,边境的百姓流离失所,信使来抱,要求求取我汉家公主”。“岂有此理,朕的南宫姐姐已经被送去和亲了,远离家乡,在那寒苦无依的地方生活,每当听到要和亲,长安宗室疯狂嫁‘女’,生恐‘女’儿和亲匈奴”,朕自登基之日起便发誓:不会在和亲,也不会在和匈奴人委屈求全,更不会把安危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刘彻义愤填膺的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以为万万不可,求陛下收回成命”说话的正是和亲派韩安国。“说起韩安国,此人便是和亲政策的坚定拥护者。主战派虽然少,但一直以来都是存在的。刘彻看韩安国早就不顺眼了,眼见着韩安国也站了队,他便见好就收。”刘彻一怒,直接将韩安国贬为庶人。
此事一出,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大臣立刻擦了一把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只觉得太悬了!
大殿霎时安静了,这时李广说话了。“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南越王赵胡派人送来书信,言及闽越王突然开始攻打南越请求汉朝救援”。
刘彻立刻调兵遣将,兵分两路,一路由大行王恢领军,从豫章郡处罚,一路则由上郡的李广带领,从会稽郡夹攻闽越。
一些守旧派又开始发话了,如同嗅到了臭味的苍蝇,齐齐出动。一个个化身忠臣良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做的只为一件事:止兵戈!
笑话,若是此时依了他们,匈奴该如何打?若是此时由了他们,这帝王的威严又将何存?
无论说的怎样天‘花’‘乱’坠,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罢了。刘彻先攻打闽越,且让李广来练手,为的就是下一步对击匈奴攒经验。可偏偏这些上奏要死要活的全是他的叔叔伯伯。若是他再冷酷的拒绝,只怕原本就因削藩显得冷酷的他,名声要更坏了。
正在刘彻苦闷时,行王恢请命攻打匈奴。臣李广附议,随后分析了匈奴与大汉的优劣之后,请奏攻打匈奴。
一时之间,朝野哗然。
这些宗室是不愿意嫁自己的‘女’儿去做和亲公主的,但他们很愿意让同宗的其余人嫁‘女’。而文武百官--反正嫁的都是宗室翁主,同他们也没关系。且还能免了战‘乱’,何乐而不为之?
一时之间,同意和亲的人竟占了大多数。
刘彻这才发现,一直以来,他还是错了,总以为通过肃清朝政,肃清官吏,通过两次站队来选出明白自己心意的,在对敌匈奴的时候便也能发力,万众一心。可他似乎忘了,对于大汉人来说,匈奴太可怕了,且仿佛永远不可战胜。
最好笑的是,这些主张和亲的人,还形成了一个颇为有趣的观点。他们认为:匈奴人如同候鸟,无容身之处,大漠广阔却贫瘠,简直是不‘毛’之地,同他们争锋相对会降低了大汉的格调。所以匈奴这些鸟人打起来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和亲,就当怜悯他们了。
这真是将自欺欺人发挥到了极致!
就好像输了一次,就告诉自己:啊,我是看你太可怜所以故意输给你的。输了两次,还告诉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过赢了两次而已。输了若干次后,还安慰自己:那是我好心不与你计较,你赢了那是我对你的怜悯。
“简直是,自欺欺人!”刘彻摔了竹简,气地连连发笑。退朝,刘彻不想在和这群老匹夫争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