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万春感觉林海喝的确实有点多了，平时看着是稳重，现在看他做什么都像是慢动作。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林大夫... ...看着有点晕了。”万春管住嘴，没说他受伤了，她本以为林海能记挂着自己有伤能克制一点。
白海梅从入席开始，眼神就在万春跟林海之间徘徊不定，暧昧不清，万春只能装作低头吃饭，跟柳星交头接耳。
“我送你们回去啊？”
柳国平说话一个字儿都不着调，万春让白海梅把他推回屋子里睡觉。
“我送他回去，你们该忙就去忙。”
万春看了一眼白海梅，满眼兴奋，叹了口气。
“真喝多了？”
林海出了门就没那么多话，听见万春担心自己，看了她一眼。林海今天没戴眼镜，万春觉得他虽然戴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是会挡住那双漂亮的眼睛。
路过的很多女性都在看他，交头接耳。
“还行，我酒量挺好的。”
万春感觉他心情不错，但是也挺无趣的，问什么说什么，不问就不说话。
“你是哪的人？”
实在太尴尬了，离家差不多还有十分钟的路，万春绞尽脑汁找话题。
“南江。”
“哦，挺远的，那你怎么来海北上班？”
林海没说话。
万春实在不知道问什么了，问的多觉得自己太八卦，不说话又太尴尬，明明刚才在饭桌上话那么多。
看着万春神色不安，林海抛了个话题：“你呢？一个姑娘家还会开锁。”
“我以前是做贼的你信么？就是偷东西的那种，后来乔柏他爸看我可怜找人教我这个。”
“哦... ...上次很谢谢你。”
和乔柏不同，她没打算在林海面前装：“说哪的话，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帮我去柳星的绷带，我是真的不敢上手乱摸，万一三分的伤给我摸成八分，我得恨我自己一辈子。”
直到各自回家，两人再也没多说什么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万春感觉这一段时间林海的生活规律了很多，自己回来没一会就看见他的车就停在楼下。
有时候在小区碰见还会彼此点个头打招呼。
乔柏偶尔晚上会过来，陪万春不咸不淡的聊会天。他说新工厂已经开始在施工了，估计明年就能开工。
那差不多也该跟想灭他口的人见面了，不过万春不问。
“我让秘书给我买的猫粮，不知道你家这个爷爱不爱吃。”乔柏每次来都喜欢逗大橘，但是大橘看他的眼神很冷漠，远远的蹲在他前面，一只胖乎乎的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在那里对峙，敌不动我不动。
“它除了自己的屎不吃它什么都吃。”万春嘴上不饶人，手里却在一点一点的撕着鸡胸rou，如果在搬点白水煮的土豆跟胡萝卜泥，大橘百喊百应。
“你这么哄它没用的，你拿这个去献殷勤。”
她把一碟子吃的递给乔柏，大橘闻到了味道，小跑过去呼噜呼噜的开吃。
“那个林海我打听出来了，信息不多，不过很符合之前所有事的逻辑。”
乔柏一边喂一边摸，大橘没咬他。
“他干嘛的？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好奇又想听，万春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
“他籍贯是南江的，离咱们这还挺远，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人，难怪你老惦记着他。”
万春抓起一包抽纸砸向乔柏的头，乔柏敏捷的躲了过去，却把大橘下的缩起后腿跑到一边。
“你看你又让我说中了不是，你还真惦记着人家啊？”
他把饭碗给大橘放一边，坐在万春脚边点了一根烟，直视着万春。
万春白了他一眼，用脚丫子踹了一下他的胸口：“继续播放。”
“南江生南江长，本地土著，学习挺好，别人家的孩子那种。读的确实是医生，不过读完没去上班，中间空档了一年，后来不知道怎么跟军队扯上关系了，去当了几年战地医生。”
乔柏抽着烟，跟以往不同，他好像对林海的历史很感兴趣：“应该当了不到两年又空档了一段时间，在后来就这个医院干一段时间那个医院干一段时间。”
“不过我统计了一下他干过的医院，差不多都是文江省及周边县市的医院，很有规律。说真的，我有点佩服这哥们。”
“文江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万春打开电视，找了一部很血腥的电影，乔柏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