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某日的日常
“啊啊,终于完成了么?”
鬼灯伸了下懒腰,满意地看着桌上一叠刚刚处理完的卷宗,放下了手里的金鱼草笔。
“真是的,那个混蛋大王,”鬼灯一边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一边想,“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又把所有工作全推给我,明明是跑去给孙子过生日。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吧。”
这么想着,鬼灯想起因为最近工作太忙的缘故,他已经好久都没去桃源乡找白泽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明都结婚了,为什么还是这样聚少离多的啊。”他自语抱怨道,一边推开了画着酸浆(即鬼灯)果实的房门。
一向晦暗Yin沉的房间里此时却亮着灯,堆满东洋医学研究材料和各式各样恐怖收藏品的桌前,正坐着一个鬼灯意想不到的人,他听到开门的动静回过头来,朝鬼灯露出了招牌式的灿烂微笑,两只与鬼灯几乎别无二致的眼睛笑成了两道细缝:“呦,你回来了。”
“嗯。”鬼灯点了点头,略有些不适应,他掩饰着自己的高兴,平静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泽挑起眉毛:“哟,只准你去看我,不准我来看你么?”
怎么感觉……某只神兽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但鬼灯没有丝毫的不高兴:“怎么会呢?”他走过去站在白泽身侧,看见桌子上摊开的几幅图卷:“你在刚刚在做什么呢?”
“看看你在研究什么呢。”白泽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倒骑在椅子上伸手去抓鬼灯的手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怎么,我不该碰么?”
这是在试探鬼灯的界限,鬼灯自然懂得。虽然在一起了很久,但是结婚与恋爱毕竟不同,那意味着接受对方的一切。若有不该触碰的界限,还是早点问清才好。
“怎么会呢?”鬼灯被白泽抓住了手,被他软白的手指勾了勾手心,只感觉柔柔的痒,心下一片柔软,“发现了什么么?”
“发现你对毒药的研究还真是透彻,连我都比不上你了。”白泽低头,语气低落道。
那语气让鬼灯以为他不开心,正打算给他顺毛时,却发现白泽正用狡黠的笑容仰头看着他,学着小白的语气撒娇道:“鬼灯大人,我不开心了,你要怎么安慰我?”
鬼灯还能怎么办?
他捏住了白泽的下巴,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下去,白泽哼出一声笑,唇舌却配合得要命,手臂也缠上去抱紧了鬼灯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一吻之后,鬼灯嘴角弯了弯,伸手把白泽从椅子上抄起来。白泽窝在他怀里笑嘻嘻地问:“你最近不是很忙么?难道今天不累么?”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忙?”
“要是不忙,你早就去看我了,怎么会拖到我来找你?”他被鬼灯略粗暴地丢在床上,看着鬼灯解开和服的带子,扯着鬼灯的领口坐直了,目光沉沉地逼问:“说,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
但鬼灯怎么会(好意思)说出来呢?
他伸手把白泽按在身下,俯身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你说呢?”
…………
待一切结束,夜已深沉,白泽光溜溜地攀着鬼灯的肩膀,如餍足的猫咪一般慵懒,鬼灯抚摸着他Jing致的蝴蝶骨,两个人不需言语地静静相拥。
鬼灯察觉到手心痒,发现是白泽正在他的掌心画字,一笔一划的,非常认真,是两个汉字:鬼灯。
他想起在纸上一遍一遍写白泽名字的那段时间,心尖猛地一颤,忍不住把白泽搂得更紧,白泽的动作被打断,不满道:“你干什么啊?还差一笔我就写好了。”
鬼灯知道这个举动里蕴含的爱意,安抚他道:“你不用写我也知道。”
“我偏就想写怎么了!”白泽不满,试着挣脱鬼灯的钳制,却被鬼灯抱得更紧。他抬头抗议时鬼灯的唇又压了下来,吻得白泽晕晕乎乎忘记了争执的原因。
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还能是为什么?
是因为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只是想起你的名字,我的心就忍不住地剧烈跳动。
待白泽睡熟了之后,鬼灯关上房间的灯,滑下去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低声道:“白泽,我爱你。”
从头到脚,连你的名字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