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
有时候白希遥觉得自己贱透了,为了一个男人费劲心思,神魂颠倒——可这个男人是何清显啊,只要是何清显,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白希遥一直很不甘心,她年轻,漂亮,富有,是人间宠儿一样的女孩儿,还这样痴心,他凭什么就不肯爱她呢?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白希遥已经不再奢望何清显能爱她了,她只要何清显这个人,只是一个躯壳也不错。
她躺在何清显怀里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他们就这样慢慢变老,也很美好了。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随即就感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还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也有了壮大的迹象,然而还没等白希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狠狠地推开,那根完全勃起的性器跟着从她体内拔出来,发出“啵”的拔塞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何清显攥紧拳头,脸色有些苍白,但耳根却发着红,是情欲和羞耻之下的反应,他咬牙道:“你简直不知廉耻!你……你……”后面的话他说不出了,眼睛黏住似的盯着她青紫交加,血迹斑斑的身体,她似乎是受了三天三夜的酷刑,玲珑有致的雪肤上没有一块好皮,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咬痕,磨破皮出血的伤口甚至是他掐出的指印。
他嘴唇颤了颤,慢慢低下了头,两手用力抓着头发,是一副极为颓废且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是你的哥哥啊,我们怎么能……”
白希遥撑起破碎的身子,不知疲倦地从他后背抱住他,趴在他宽阔结实充满安全感的脊背上,满足地叹息一声,“从我刚到何家那一天,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们会谈一场美好而漫长的恋爱,然后你会向我求婚,我会给你生一个宝宝,然后我们一起抚养ta长大,一起慢慢变老、死去……你看,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人天真地把我当亲妹妹,可你别弄混了,你姓何,我姓白,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呀。”
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际,亲昵地说:“哥哥,我们不是亲兄妹,我又这么喜欢你,我们怎么就不能结合了呢?将来我还要生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她的梦还没做完,耳侧突然刮起一阵风,脸颊还没感觉到疼,整个人便被掀翻到床下去了。
何清显长腿迈下床,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近乎歇斯底里朝她喊:“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爱我,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非法囚禁我,虐待我,强迫我,不但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个连阳光都进不来的地下室,还想让我孩子也在这里长大?白希遥我告诉你,你这不是爱,你这是自私,是胜负欲作祟,是心理变态!你的爱不过是在美化自己罢了,你根本不配提爱——你这个变态,变态!你最好快点放我出去,否则我这次真的会掐死你!”
她表情呆呆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左边脸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披头散发嘴角淤青,像个疯子——不怕死的疯子。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或许即将被他掐死,反而在越来越加剧的窒息中,笑了出来,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清显哥、哥,你掐死我吧,我们一起死在这里,永远都不分开了。”
她的眼眶已经开始充血,只需要再等一会儿,这个将他的人生搞得一团乱的人就会消失了,而这一次也并没有武永平突然撞开而入,这真是绝佳的机会,错过这一次或许再也遇不到了,可是——可那双暴出青筋的大手还是慢慢地松开了那纤细脆弱的脖颈。
他瘫坐在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一片惊惶:他怎么能杀人呢?他是医生啊,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能起杀心呢?
白希遥捂着喉咙,一边咳嗽一边笑,她用嘶哑难听的声音说:“清显哥哥、你是何清显呀,哈哈。”
她踉跄着捡起衣服穿上,然后按了装在床头的按钮,俯下身说:“有突发情况,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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