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酒,不碰姻缘,去吃吃喝喝倒也热闹。”
望舒若有所思,侧头看向宗梧,眉头微挑,示意要不要去?
宗梧回了个眼神,随意。
“好,那我今晚就去看看。”望舒笑着应下,紧接着又说了不少,哄得素娘连声大笑,一时屋内气氛欢腾。
宗梧笑着笑着便有些出神,若是蛟族尚在,自己族亲都在,会不会也能有这般天伦之乐……
望舒只看一眼,便知道宗梧又触景生情了,生怕他多想,连忙退回来坐在宗梧身边,悄悄抬手在桌下牵起了宗梧的手。
宗梧回过神,望舒勾起宗梧的食指晃了晃,对视间脉脉温情。
当晚,整座水下小城灯火通明,喧闹不休。
红灯笼挂满了街角,几乎将水面都映地一片通红,鲜艳的红绸沿路挂起,上面挂满了木牌与铃铛,木牌上则写着各色凡间诗句。
什么……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些刻有诗句的木牌皆可随意取用,只管挑选合心意的诗句,再转送给自己的心上人,若是那人取下了铃铛,便当做这事成了,若是那人接过木牌,便是回绝。
望舒得知后一股脑地将所有缠绵悱恻,恩爱情长的诗句都摘了下来,一手揣在怀中,扫荡过的地方几乎只剩下几幅木牌,看的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宗梧本不想来,但拗不过望舒想凑热闹,加之这又是在三仙潭,宗梧想了想,索性便一道去了,没想到来了之后却是跟在望舒身后帮他拿木牌。
直让宗梧哭笑不得,忍不住有些艳羡在一旁饮酒正欢的赤哲。
“喝酒想都不要想,小孩子不能喝酒。”望舒低着头,在红绸上一个个地翻看木牌,随手看到喜欢的便摘下来递给宗梧。
宗梧只觉得,在望舒前面的那人翻看木牌的动作愈发快了。
“我不小了。”宗梧笑着反驳道。
望舒若有所思看了宗梧一眼,笑着道:“嗯,你不小。”
“你要这么多木牌做什么?别人都快拿不到了。”宗梧轻声道。
“晚上你就知道了。”望舒眉梢微挑,俊逸面庞在柔和红光下愈发俏丽,直要晃花宗梧的眼。
望舒掂了掂怀中的木牌,又看了眼宗梧手上的,心道应该够了,随即又对自己策划的那事有些紧张,目光亦有些飘忽不定。
“你不去找你的徒弟么?这么久没见了。他不是很黏你么。”宗梧呷醋道。
望舒笑了起来,戏谑回道:“他与其他小妖去玩了,之前是他年岁小,这才粘着我,现在长大了,自然不如某人黏地紧了。”
话有所指,宗梧登时红了耳廓,望舒见状不再调笑,转而说道:
“唔,你先把这些木牌和铃铛都带回去,放到你的卧房里去,再把铃铛都拆下来,之后就过来吧。”
宗梧“唔”了一声,一头雾水,却是依言照做。
望舒看着宗梧远去的身影,紧张地搓了搓指腹,转身走向酒宴处。
酒宴上欢饮的人群先是一惊,随后呼啦啦地一手抱着一个小酒坛跑开了。
望舒:“???”
赤哲坐在酒宴桌旁,四周摆满了空坛,酒香四溢,赤哲似乎喝地有些热,敞开上身衣衫,露出健胸胸膛,而他身旁,则是满脸通红,醉醺醺的雪妖。
“再!再给我一杯!”雪妖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赤哲按住酒坛,不让他拿,随口道:“你喝不了了,你醉了。”
“我没醉!”雪妖瞪大眼,气呼呼地看向赤哲,赤哲莞尔一笑,将他纤细的手腕拨开,将酒坛据为己有,仰头喝下一口,酒水沿着嘴角溢出,湿胸胸前衣襟与脖颈,在灯火下翻着亮光。
雪妖小脸上满是红晕,盯着赤哲一眨不眨,显然是醉过去了。
望舒拍了拍赤哲肩膀,“酒怎么样?”
“好酒。”赤哲笑着将酒坛放下,转身看向望舒,雪妖见状忙探出上身,双手抱住酒坛就往自己揽去,仰头便要往酒坛里栽,被赤哲眼疾手快拎住衣领拽起。
“哪种酒最容易醉人啊?”望舒低下头,摸着下巴打量起眼前一排酒坛。
赤哲并未多想,抬手一指角落处的一个大缸,“那酒无名,且酒味稀薄,但劲头极大,只需打上一小坛,足以让两个人都喝地醉地不行。”
“哦?多谢!”望舒双眸晶亮,拍了拍赤哲的肩膀,朝那大缸处走去。
路两旁皆是喝醉了东倒西歪的人。
“烦请为我打一坛这酒。”望舒清了清嗓子,对着那酒缸旁的身影说道。
“望舒?你要这酒?你不是不能喝酒么?”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康凝。
康凝腿上坐着那孩童,手上则放着一把干果,正剥给那孩童吃。
望舒抬手揉了揉孩童的脑袋,将其细软的发丝揉的散乱,康凝哭笑不得,以指代梳为孩童梳理起来。
孩童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