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中医,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只是眼睛看到的东西尚且有误,那么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又怎么能确定不存在呢?西医虽然更为直接有效,但是中医也并非无可取之处。”杨逸不慌不忙的回道。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孩子能够做到的。”游鸿晖冷冷道。
游鸿晖调查了他的资料,杨逸并不意外,毕竟他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人,游鸿晖想查的话甚至能查到他的祖宗十八代。
“既然我是什么样的人,游叔叔心里已经有了定论的话,那不管我怎么说,游叔叔肯定都不会改变想法。那么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杨逸气定神闲道。清者自清,越是去解释越是显得可疑。
“文希这孩子,很像我。”游鸿晖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表面的雾气,淡淡道,“我年轻的时候犯过很多错,直到后来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幼稚,多无知。所以我不想让他走和我以前一样的弯路。”
“他不像你!”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游鸿晖端着茶杯的手一滞,不由的放下茶杯,有些意外的看着杨逸,他的眼神发亮毫不畏惧直视自己。语气说不上不礼貌却是无比坚定和执着,像是阐述某个已经既定的事实。
“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像你。”杨逸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道,他抓紧了游文希的手,阻止了他替自己答话。
“对不起……”杨逸低声对游文希说道。
痛,不亲身经历在自己身上,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的感觉。童年时被虐待,中学时期痛失挚友的痛苦不过是他写小说时随手为文希儿添加的设定。直到自己亲身经历了心魔以及失去陆沉的痛苦后,他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容易熬过来的事情。
“师父你为什么要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游文希嘴角上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无声的握紧了那只抓过来的手。
“或许吧。”游鸿晖盯了两人很久,才淡淡回道,不知道看出了什么。
“白小姐是哪里人?”游鸿晖将注意力转向另一边,带着不经意的试探,毕竟他查不出这个女人的任何资料。
“磐山人士。”白灵冷漠回答。
“磐……山……”听到这个回答游鸿晖一愣,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磐山虽然风景优美,但是地处偏远地区,不是旅游热点,当地更是人口管理混乱,这可能是白灵缺少资料的原因。但他沉默的原因不仅如此。
“很熟悉对吗?当年你和游小姐一起去散心的地方。”白灵忽然说。
“游小姐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门,你利用职务之便带她出门,去山里散心。她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你把她照顾的很好,很快使她倾心于你……”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游鸿晖眉头一皱,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那天天降暴雨,电闪雷鸣。你们两个被困在山上无法下山,只能躲在一个山洞等待雨停,结果雨却下了两天一夜……”白灵充耳不闻,继续说道。
游鸿晖手一抖,手中的茶杯被打翻在桌上。
如果说之前的事情白灵知道还情有可原的话,那后面的事情白灵知道的如此详细就十分的诡异了,他清楚这件事应该是无人知道的秘密才对。
“……你看似十分关心游小姐,实际上却对她满是算计。你明知她身体不适合怀孕更不适合流产,却还是坚持让她怀上了孩子,最后死于难产。”白灵冰冷的补完最后一句。
“爸,是这样吗?”游道然难以置信道,对于他爸的为人他虽然早有耳闻,却是如此直白的听到别人的质问。
“白小姐!说话要注意分寸!”游鸿晖一敲手杖冷冷的威胁道。
“和不知道什么是分寸的人说话,不必注意分寸。”白灵同样毫不客气的盯着游鸿晖,语气逼人。
“白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吗?”游鸿晖冷冷道。
“游总记不记得你们曾在山里,遇到一只受伤的狐狸?”白灵问。
“你的意思是,难道你是那只狐狸?”游鸿晖冷笑道。
此话一出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游道然突然身体抖了一下,望向白灵的眼神也复杂了几分。
“我先不和你计较这些。文希,道然,你们随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讲。”游鸿晖一扶手杖,站了起来。
“一会儿见。”游文希松开杨逸的手,低声道,随游鸿晖离开。
“就剩下我们两个了,白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单独聊两句。”见场面只剩下他和白灵二人,杨逸笑道。
“那日的事情……对不起。”游鸿晖走后白灵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变得意外的柔软起来,坐到杨逸对面。
“什么事?见死不救吗?我后来不是又报复回来了,有什么对不起的。”杨逸低头喝了一口清茶,不得不说游鸿晖为他们准备的真的是好茶,连他这不懂茶的人都能体会到那沁人心脾的清香。
“其实,当初把他们困在山上的原因是因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