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曼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穿衣服时,发现胸部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有吻痕,也有指痕。
两颗ru头红艳艳的,被布料磨一下就疼,搞得她都不知道怎么穿ru罩了。
她百无聊赖地在家里看完一部电影后,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把自己已婚的事,跟几个比较亲近的朋友说说。
她点开了一个名叫“三个美女一头野兽”的四人wx群。比起“防脱发研究院”这一纯女性的群,这个三女一男的群,冷清太多。
他们上一次聊天的话题,还是今年元宵节那晚,萧燃说他谈恋爱了。
她发了条消息,言简意赅——
【沈姝曼:我结婚了。】
过了没两秒,这个沉寂许久的群,再次热闹了起来。
蒋夏和程彤一直在追问她的结婚对象是谁?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交往,确定关系的?哪时领的证?怎么不早告诉他们……
问题真多。沈姝曼笑了笑。
【沈姝曼:我的结婚对象嘛,男的,一米八八,很帅,头脑很好,会弹钢琴,会下厨……还会动手术刀。】
【程彤:是个医生啊……危时?】
【蒋夏:危时?】
看到程彤和蒋夏不约而同地答出那个名字,沈姝曼愣了一下,她俩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沈姝曼: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好久没聚过了。】
【蒋夏:下午六半点左右吧,我要送晓晓去她爷爷nainai家。】
【程彤:我下午五点的飞机,跟你们聚不成了,要不下次?】
跟蒋夏约定好后,沈姝曼起身梳洗,给危时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晚上约了朋友吃饭。
傍晚时分,沈姝曼和蒋夏如约出现在江边的沐风楼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往窗外一眺——
半轮红日悬在地平线上,跟浩浩江河里的倒影拚成了一个完整的圆,霞光漫天,洒落一江红。
“咱们几个,怎么那么难聚在一块儿呢?”沈姝曼感慨着,拍完照后,放下了手机。
“这不是很正常吗?”蒋夏给她斟茶,“毕业之后,大家各奔前程,各有各的圈子。”
蒋夏将茶壶放下,嘴角一弯:“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跟他在一起了。”
“嗯?”沈姝曼皱了下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蒋夏瞥了她一眼,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你忘了?咱们读七年级那会儿,试卷发下来,你改名叫‘危时’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记忆原来这么好呢?那么多年前的糗事,你居然到现在还记得……”沈姝曼窘迫地红了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那是一个很平凡普通的下午,她照常放学回家。
因为心里惦记着第二天的考试,一路在默背文言文、诗词,所以没认真看路。
突然听到有人惊叫,她来不及反应,头顶便被一硬物重重地砸了一下,差点没把她脑瓜子劈开。
疼痛迅速蔓延开来,她抱头哀嚎。
“啪嗒——”硬物掉落在地,她定睛一看,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第一页翻开,空白页上气势磅礴地写了两个大字——危时。
“哎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一个身穿华恩高中校服的男生急急忙忙地向她道歉,还伸手想帮她揉揉小脑袋。
然而,还没碰着她一根头髮丝呢,他的手就被人“啪”的一声打开。
他哎呦痛呼,衝身旁那人嚷着:“不就不小心失手扔歪了吗?你这么凶干嘛?”
沈姝曼气呼呼地抬头瞪向那个男生,忽然瞧见他身侧站着的那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如芝兰玉树。
危时?!
她憋在胸口的闷气,刹那烟消云散了。
危时厌烦地斜睨着那男生,冷声道:“你再抛来抛去,我可就不借笔记给你了。”
说罢,他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迈开步子,走了。
那个男生匆忙捡起笔记本,又跟沈纾曼说了句“对不起”,赶紧追了上去。
沈纾曼早在读小学时,就没少见危时的名字出现在成绩排行榜和各种荣誉榜单上,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他是怎么书写自己的名字的。
她那夜没什么心思看书学习,光用来模仿他的字迹了。
到了第二天考试的时候,她竟习惯性地把他的名字填进了“姓名”栏。
然后嘛……试卷发下来,“危时”成了全年级第一。
那个时候,蒋夏一直在好奇地追问她,危时是谁。
沈姝曼缄口不言,小脸蛋却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