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园熟练地将笔在指间绕来绕去,手下的试卷刚写了一大半,剩下的题都是他不会做的,冥思苦想了很久也只在试题空白处留下了一堆的解和黑色墨点。
这张试卷很难,是其他名校的内部题,比高考难度上了一个台阶,作为数学苦手,喻园越做越焦躁,他思考着思考着就心不在焉地望向了窗外。
窗外的小鸟真好玩,比数学题有趣多了。
不,如果这么说的话,洗袜子都比做数学题有意思。
他漫无边际的想着,也没注意到童彦正端着点心从他背后进入了房间。
高三放寒假本来就只有几天,他们后天开学,然而喻园作业还没写完,他必须加班加点的赶作业。更重要的是,喻园这次期末考数学又创历史新低,童彦不得不浪费他们的相处时间给喻园补课。
童彦把点心放在桌上,看了看双眼呆滞望向窗外,不知道思绪飘到哪儿去的喻园,突然将喻园的试卷从他的手下抽出,随意翻阅了几下,才转头对喻园说:“时间快到了。”
还有好几道题没写。
喻园开始还愤愤然盯着童彦,到了最后直接心虚地双手伸直,整个人趴在桌上,头埋在桌面闷闷的说:“不会写,好难。”
童彦紧靠他坐下,用铅笔把试卷上的错误标了出来,淡淡说:“这些题我都已经讲过了。”
“但是,它们变换了形式!”喻园崩溃的大声说。
他的数学思维支撑不了举一反三这么高难度任务,也是很惨了。
而且……好几天没做了,这段时间还一直坐在曾经被他们糟蹋过的地方,久经性爱的身体有些馋。
人真的是很容易堕落的生物,尤其是青春期已经开过荤的男生,一旦突破下限后,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能忍两个多月,纯粹是想要给童彦一个惩罚,结果两败俱伤,那股压抑过头的欲望也转变了欲求不满,浅尝辄止是完全不够的。
简而言之,在知道了童彦的异空间可以隔离他人,随便他们两人怎么折腾都不会被人发现后,他彻底食髓知味,心里痒痒的。
特别是自从那次后,童彦采取了高压政策,强逼他好好学习,认真写作业,其他的事情通通被放在了学习后面,生理需求也不例外。
好想做……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喻园愣愣地盯着童彦修长有力的手指,霎时浮想联翩。
面对如此灼热的视线,童彦的笔下一顿,他又不是木头人,他当然感觉到喻园在看他。更何况,他身边的黑雾无时无刻不再注视着喻园,他的一举一动童彦都了了如指掌。
童彦冷不丁的问:“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喻园的意识还没从不太和谐的想象中拔出,听到他这么问,想也没想的回答说:“做爱。”
话音刚落,他的意识瞬间归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喻园满脸不自在,脸颊微红,连忙解释道:“那什么……不是这样的。”
发现自己是在越描越黑,喻园住了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正过头,暗自用余光撇了一眼童彦。
既期待又不好意思。
童彦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对他说:“我知道了。”
“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满足你。”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的说。
身后的触手从未知角落猝不及防地伸出,用看似松松的,实际上却让人无法挣脱的力道圈住喻园的双腿,依附在房间各个角落的黑雾慢慢汇聚显现,环绕在两人四周。
喻园喉结滚动,闻着周围那股熟悉的奇怪香味,想要逃的想法愈发强烈。
就像是在未知陷阱前跃跃欲试的猫科动物,感觉前方不太妙又好奇心满满。
他压下心中莫名的兴奋想: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