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一堆,说什么要稳重、要识大体、要有族长的样子……
可柳如释就算现在当上了族长也不过刚满十五岁,还是爱玩的少年心性。
他现在是条件反射了,忘记了刘伯自从他担任族长之位就再也没有训斥过他一回。
“这个暂且不说,今日村里来了个外人。”刘伯说。
“村里怎么来外人,这十几年没来过了。”柳如释见老者没有管他抓兔子的事送了口气,边开门边说。
柳如释请老者进了门,让他坐下,他放了竹篓,又栓住兔子,给老者倒了一杯水,才坐下与老者慢慢细谈。
“这人现在在何处?”柳如释问。
“许是留在王麻子家里。”老者说。
“他可愿意留在这桃花源生活,不再出去?”
“他家中有妻儿,自是不愿。”老者摇摇头说。
“那他可会说出去?”
“他说不会。”
柳如释想了想,桃花村这么多年没被外人发现,现在一朝被发现,就有暴露的可能性,先祖带着族人逃到这桃花村就是不想再与外界有任何关联,这渔夫说是不会说,可万一他说出去了呢?桃花村的百年安宁就不再有了。
“可并非人人言而有信,刘伯,我们要做好准备才行。”柳如释说。
“那依族长之见该怎么办?”老者问。
“要不然强迫他留这?”柳如释觉得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招来更多人来寻他该如何?”
柳如释想了想,也是,万一外边的人觉得这渔夫失踪了,非来找他,到时候要是再有人顺着渔夫的踪迹找到这里来,就不好了。
“那就……咔嚓他。”柳如释神秘兮兮地看着老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者手猛地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气的胡子都歪了。
“我是怎么……”教你的!
木桌被猛拍了一下,放在上面的杯子里的水都晃了出来。柳如释赶紧按下刘伯,说:“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教的我都记着呢。”
柳如释觉得每次刘清丰发脾气都起码年轻十岁。
“那就让他在这住几天,等他走了,我再去堵他进来的地方,入口再弄隐蔽点。”
“我说了多少次,处理族里的事要有章法,做事要有分寸,解决问题要多想几种方法……”刘清丰一股脑地说,恨不得把过去十几年教他的东西全部复述一遍。
柳如释听着这话听得耳朵起茧,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天抓了只兔子,刘伯留下来一起吃兔rou?”柳如释见他这样喋喋不休,意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成想,这一转移转移错地方了。
“你现在是族长了,总要有个稳重的样子,你说说你天天打山鸡,猎野兔的,还经常和村里的孩童混在一起玩,你这样让人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刘清丰这才想起教训他又打野兔的事情,换了内容,但还是柳如释听了耳朵会起茧的内容。
柳如释在心里默默地哀嚎,听了刘清丰少半个时辰的训话,才把刘清丰送走,也没了吃兔rou的心情。
他把兔子拴在厨房的菜架子旁,做菜的时候,对着兔子说了句:“你可得感谢刘伯让你多活两天。”
柳如释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他爹娘都得了病,没治好,他八岁的时候,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在刘伯家蹭了一年的饭,九岁就开始自己做饭了。
他的父亲是本族族长,父亲死的时候他岁数小,十五岁之前都是刘伯在替他处理族中的事务,因此刘伯可以说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随便做了顿饭,吃完了又去外边院子里看了看自己种的花,这虽是桃花源,柳如释却在篱笆里种了一片的菊花,每到秋天的时候,就开出金灿灿的一片。
渔夫在桃花村住了几天,几乎每户人家都留他吃过饭,后来渔夫想不能待再久了,就从原处出去了。
柳如释听闻渔夫已经走了,本来打算让几个人和他一块去把入口弄隐蔽一点,再堵一下。结果,不是这个人说家里的菜地还没浇,就是那个人说家里地还没施肥,要不然就是要翻地,没时间。
柳如释觉得自己做这个族长很憋屈!
没有人他就一个人去,背了把锄头就去了。
他出到外面看了看,那渔夫竟沿路做了标记,柳如释嗤之以鼻,果然是不讲信用之人。
把原来的标记抹去,再按着渔夫原来标记的样子,将路引向了另外的地方,做完这些柳如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柳如释看了看天气,头顶上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了。他一看,也不歇息了,立马起身把周围的繁枝茂叶往入口的地方拢了拢,到了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地步,才心满意足地钻进洞去。
等他出了洞,外面已是电闪雷鸣,雨下如注了,看天气怎么也是要淋雨了,干脆在洞口用锄头把土往洞口堵,做好一切后,柳如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