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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歌頗為吃驚,她的初衷是追到鐘琴歡,但沒想過進壹步的發展。
學長我還沒做好準備江枝歌低著頭,聲若蚊蠅,心臟撲通撲通如小鹿亂撞。
吃海鮮吧。
啊?江枝歌懵了。
鐘琴歡望向四周:這島上的小管、螃蟹、蝦姑排、鰻魚挺出名的,還有金錢rou、海蠣煎。
敢情rou償是去吃真的rou?江枝歌搞不懂到底是她思想汙濁還是鐘琴歡想法簡單了,而她竟又對此感到有點失望。
他們找了壹家大排檔,顧客很多,裏裏外外都坐滿了,不過這夜市裏的每家店都是車馬盈門。
鐘琴歡壹直不說話,江枝歌不知該找什麽話題打破僵局,但她也漸漸習慣和他這樣的相處方式了。
邊吃著海鮮邊吹著海風,人的心情自然而然變得舒暢。對岸燈火通明,漁船在海面悠悠行駛著,月亮倒映在深邃的大海上。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來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
鐘琴歡看壹只螃蟹的眼神都比看她深情,有壹瞬間江枝歌不理解自己為什麽能堅持喜歡他那麽久。
江枝歌喜歡鐘琴歡將近四年了,從她的高壹到大壹。
四年前,高壹國慶假期前壹天。
江枝歌和林子雅分別收拾好行李後,壹起從宿舍離開。
她們倆同級並不同班,但機緣巧合被分在了同壹個宿舍,還挺聊得來,便成了朋友。
兩人各自提著行李箱慢慢地壹級級地下樓梯,林子雅和江枝歌講起她初壹國慶放假時第壹回自己坐公交的事情。
當時林子雅連公交站牌都看不明白,分不清自己應該坐哪個方向,隨意問了身旁同樣在等車的男生,結果那男生臉壹轉過來,她就怦然心動了。
恰好他們是同壹線路,男生去的地方比她家遠兩個站,林子雅便跟著他上了公交車,聊了幾句就趁熱打鐵向他要聯系方式,從此她放假回家時都有男朋友陪了。
林子雅問江枝歌:妳相信壹見鐘情嗎?
江枝歌信誓旦旦地說:我相信,但我不會。
畢竟這十幾年她都沒對任何人動心過,但剛說完的下壹秒,她在宿舍門口看見鐘琴歡時就打臉了。
陽光透過枝葉傾灑在他的身上,流動的光影讓他的面孔若隱若現,他的身材清瘦頎長,穿著復古的黑色的連體工裝,光看身型便覺得這個人不會難看。
待走近,他驀地望向她的方向,她發現這是壹張寫著故事的臉,皮膚小麥色,五官算不上Jing致但淩厲,眉毛濃密,眼窩很深,鼻子高挺,有點像駝峰鼻,嘴角天然向下,全身散發著壹股深深的陰郁氣質和讓人想要探聽的神秘感。
不知為何,江枝歌的腦海裏浮現了壹件文物商龍虎紋青銅尊,是商代和西周時期的盛酒器,體型高大、鑄工Jing細,肩部飾以三條蜿蜒向前、龍首突出、闊吻巨口的蟠龍,腹部紋有雙虎,食人之狀,壹人頭被銜於虎口之中,圈足平雕饕餮紋飾。
虎噬人紋,是當時的奴隸主向奴隸們顯示統治者的威嚴的象征。
江枝歌正為這場即將擦肩而過的相遇而感到些許遺憾時,不料林子雅上前壹步,沖那男生笑道:鐘琴歡,你怎麽來了?
難道他就是林子雅剛提起的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莫名的失落感湧上江枝歌的心頭。
鐘琴歡主動接過林子雅的行李箱,不緊不慢地說:接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