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哺乳可以减肥,因为随着乳汁输送的是实实在在的高热量高蛋白。
祁婧虽然没觉得自己有减肥的必要,但这种生命之间的交互,让她收获的不仅仅是心情上的满足和享受,似乎还有某种身体上的瘾头儿。
房门虚掩着,许博悄悄来到她身后,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才说:
媳妇儿,我怎么每次看你喂奶都嫉妒得不行呢?
是么?祁婧头也没抬,看见什么都嫉妒哈!要不要也来试试?这个活儿保证不会割手。
许博一屁股坐到爱妻身后,搂住深腰的同时捏起淘淘的小手。
这么快就吃醋啦?我今儿回来有事儿
被午夜惊魂似的叫声吵醒,隔着卫生间的门听老公跟家政嫂讲自己的黑历史,怎么说也不是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不过,知书达理的许良家还是懂得男人的用(yin)心(mou)良(gui)苦(ji)滴。
一方面从身体上击溃阿桢姐的羞耻心,让她彻底放开的享受性爱的欢愉,一方面自曝家丑,在心理上示人以弱,充分表达了诚意,也去除了她在伦理道德上的担忧。
心情舒泰自然谈不上,许太太回到床上,分明感受到一份踏实。
既然要在一个屋檐下没羞没臊了,处处顾忌,小心猜疑自然是不成的。
作为三个人里,收益最大的爷们儿,这层窗户纸自然要他去捅破,两个女人才有在面儿上维护住尊严的可能。
昨天剧烈运动结束后,阿桢姐没机会表明态度。从今早起床后的一切正常判断,她也是懂得这层道理的。
有男人在,是不是坏女人早就不是许太太纠结的问题了。早餐桌上,一想起卫生间里鬼哭狼嚎的叫唤,憋笑憋得差点儿没被小笼包噎死。
祁婧见男人陪着小心,脸上的笑虽然还绷着,身子却倚进了他怀里。
这家里外头都是事儿,够你忙的,辛苦啦老爷!
真有事儿,好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许博拎起许太太腕上的手链儿晃了晃。
祁婧平时不怎么喜欢戴首饰。自从参加了罗翰的什么项目,左腕上就一直戴着那个黑玉镯似的手环。
如今奶娃子都四个月大了,问过要不要取下来,罗翰说带着好看,也实用,不用回收。祁婧一想,反正已经戴习惯了,平时看时间很方便,就没摘。
这条潘多拉是许博亲自戴上去的,因为是金属的怕划伤了手环,就戴到了右手上。
本来,祁婧也不太热衷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可经过昨夜一番绸缪,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妖冶惑乱的美感。
辞职报告写了吗?
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迫不及待?许博故意拉高了调门儿,把鼻子伸进柔滑的大波浪,谁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是我么?嗯?是么?
讨厌了啦!许太太的尾音拉着粘丝。
亲爱的,不是我心大。我真觉得,你大可不必有那么强的负罪感。跟你说过,忘啦?他们两口子已经好几年没做过啦
你就是心大比谁都大!哪有怂恿
正说着脸红心跳的悄悄话,一颗小脑袋从门口伸了进来,哎,腻歪起来没够了咋的?开饭啦!
今天的主菜是一条红烧偏口鱼。
祁婧没出房间就闻到了香味儿,系着衬衣扣子直奔餐桌。许博给淘淘拍完奶嗝儿放进婴儿车,跟在后面。
哇,还真有婴儿车
两个女人叽叽呱呱把许先生笑了个莫名其妙。
许家大宅的午饭可不是天天热闹。所以许太太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边不住嘴儿的夸阿桢姐的手艺扼杀了她的减肥计划,一边跟海棠眼对着眼儿抢比目鱼吃。
鱼骨头刚刚雕刻完毕,奥巴马压着尾巴窜到了门口,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嗯!来了。
许博放下筷子去开门,祁婧想起他说有事,也跟了过去。
只见岳寒满脸是汗,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沾着四个高瘦英俊的男孩子,个个儿留着小毛那样的寸头。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人合力扶着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巨大毛毡包裹。
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许博客气的招呼着,哥几个辛苦了!看看是歇会儿,还是先弄进来?地儿我都腾好了。
岳寒笑笑没说话,打了个手势。
四个小伙子立刻行动,里面两个外面两个,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抬进了门,又在许博的指引下,一鼓作气,慢慢的挪进了书房。
祁婧跟在男人屁股后面一脸好奇,等他从里面转身出来才问:啥东西?
钢琴。斯坦威的!
许博呲着白牙,两眼放光,昨天岳寒听我说你会弹钢琴,正好他妈妈单位有一架更新换代了,要处理掉,问我要不要,我就
话没说完,祁婧已经越过男人,冲进了书房。
几个人正在小心的拆开包裹,铮亮的胡桃色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