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靠近你,在你的手边坐了下来:“你看上去很像人类,至少外表很像。”他看着你认真的说:“而且我知道女巫起码曾经是人类。”
教会从此开始了对你的追捕,你拒绝为那些人的死产生悔意,于是你舍弃了人类的身份,选择与恶魔站在同一侧。
他犹豫了片刻,缓缓爬入你的掌中:“我可以成为你的宠物,你的玩具,什么都行。”他颤抖着,语气却坚定。
她为了自己的信仰拒绝了领主大人的求爱,却被恼羞成怒的领主诬陷为女巫送上火刑架。她的处刑仪式却像是马戏团的色情演出那样热闹,没人记得她曾经是那么善良,也没人想起她曾经帮助过那么多人,人们顺应教会的说辞,她所做的一切的都是迷惑旁人的手段。赤身裸体的“魔女”在火焰中痛苦挣扎的景象满足了他们畸形扭曲的欲望,他们拍手他们欢呼,甚至有人因此勃起。你在一片欢呼和尖叫声中觉醒,你杀掉了他们,在场的所有人,神父、刽子手、围观的群众,但即便如此你也没能救下艾尔莎修女。
06
你拥有不止一只宠物,莉莉和安娜,凯尔和菲奥娜,她们都已在你身边陪伴了许多年,但你却从未拥有过玩具,孩童时代冰冷的修道院是不会给“魔女的孩子”提供这些的。你从不会为了自己错过的东西感到可惜,但此时此刻你沉默着,对
虽然清理垃圾对于你而言轻而易举,可你知道莉莉和安娜的吃相从来都控制不住,你不想二次劳动,于是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马丁尼。
你停下了杯子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他从未对你说过那么多话,并不让你厌烦,甚至他的提议成为了避免你陷入悲伤回忆的调剂。你没有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你松开玻璃杯向他伸出手:“你能支付给我的报酬呢?”
你看了一眼站在酒瓶后面欲言又止的小东西,故意做出轻松的表情:“我可不是人类。”你指着胸口的那个血窟窿,那柄尖锐的十字架在你的胸口造成了很严重的撕裂伤,毒素也确实让你感到麻痹,但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酒的苦味在你口中散开,让你微微皱眉。酒精对你早就没有任何作用了,你也并不喜欢高浓度的酒精带来的苦味,但就像你不知道为何会在黑市里购买眼前的这只妖精一般,你也不太清楚为何你总会在家中存下这些高度数的烈酒。
她是你见过的最美好的人,却以魔女处刑的凄惨方式死去。
你出生教皇英诺森八世颁布谕令的那一年,狩猎女巫法令的造成了更多孩童成为了孤儿,教会认为这些‘女巫的孩子’需要从小接受上帝的洗礼,事实上你从小便生活在教会的监控下。孩童时期的你对于“自由”或是“未来”一切都不存在,大人们向你灌输你的污秽,他们要求你谦卑顺从。你生活的空间只有教会的圣堂以及艾尔莎修女的小屋,她是照顾你的大人们中的一位,但她又与他们截然不同。她有一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和柔顺的浅金色长发,她将你当作孩子,相信你的纯洁和善良,在你被无端惩罚时保护你,在睡前为你念一个又一个温柔的童话故事。
“我不再是人类了。”你简单的回答,你没想解释更多,即便你注意到了他探寻的眼神。
解决一个虔诚的信徒并没有多困难,唯一麻烦是血污和碎肉弄脏了你的客厅,总是干干净净的小屋被弄得一团糟,血腥味翻起你脑海中关于尘封过去的回忆。你将失去了生命的漂亮脑袋丢给莉莉和安娜作为她们的晚餐,两只猫咪对于这样血腥的场景习以为常,只有那只妖精因为第一次目睹你真实的力量而发抖。温和善良的女人可没法在长达三百年的猎巫运动中存活下来,真实的你十分强大,足以令人感到恐惧。
员都渴望将你送上火刑架。
“你没事吗?”他开口问你,望着你被割破的长裙,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担心你。
05
你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同你对话,可却并不是你想要聊下去的话题,你想了想决定用最简短的方式满足他的好奇心:“我舍弃了人类的身份,在他们夺走了我重要的人的那一刻。”你闭上眼睛沉默的回忆从前。
魅魔们对你制作的药剂十分满意,作为报酬的附赠品,她们为你送来了一个新鲜漂亮的神父。心血来潮的时候你并不介意外出猎艳,但你不喜欢让陌生人挤占自己的屋子,何况这个男人身上明显带有教会的特征。他将十字架做成耳钉,将十二使徒的姓名刻在身上,他并不是一份礼物或是一个可怜的人类,他是又一个教会派来“净化”你的圣徒。可惜许多年未有人胆敢侵扰你的领地,长久的平静令你同过去相比钝感了许多,直到你替那位神父解开绳子,他用涂抹了蛇毒的十字架刺穿了你的胸口时,你才意识到魅魔们的出卖,你并不在意她们这么做的理由,因为你自然会让她们付出沉痛的代价。
在酒杯空掉之前,你买下的妖精拉住了你的手指:“既然你并不是人类,又你对他们毫无怜悯,那么你可以帮我杀掉他们吗……那些妖精猎人们。”他说出这句话时用力握住了你的手指,像是在从你那里汲取让他把话说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