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选择忽视,选择逃避自己的错误,假装那个失去意识的Alpha,装了八年,伪装到如今。
记忆奔涌便无法停息,陆芊想起,于忱总无情地提醒,自己不如她别的床伴优秀,也总是无情地命令自己用力一些,粗暴一些。
你能做到的,陆芊,你很擅长这些。于忱笑容妩媚,甚至有些放荡,她半眯着眼,好似夸赞又好似鼓励地对自己说。
当时的自己直觉不能如她所说,只尽心扮演一个柔弱的没有侵略性的Alpha。
此时重新翻开这些记忆,陆芊才看见于忱眼底的凉薄,她眼底淬冰,丝丝缕缕的寒意掩藏在那些风情之下。
她嘴角的笑也只流于表面,那哪是什么浪荡轻浮的笑,那分明是叫她骨缝发寒的冷笑。
于忱她
一直都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她冷眼旁观,像是看笑话一般地看自己。
在于忱心里,自己大概就是一个又卑劣,又自私的差劲Alpha,原本就已经够糟糕了,她以为在于忱面前示弱伪装,便会让于忱不再防备。
可
她那么聪明。
经过这一次,她又变得那般警惕啊
她从始至终都知道,陆芊是个如何阴暗自私的Alpha。
一早就被判定出局了。
而接下来的那么多年,纵然她尽心伪装,落在于忱眼里,怕是只会让她对自己的印象里再加上一个虚伪。
陆芊吸了一口气,但现在有了能挽救的方式,她便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刚才那几次让她发现一个规律,时光机永远只能回到刚才时间点之后,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避免那次事故。
但还有希望的。
就算是跪着请求于忱,她也不想放她走。
不想让她流离在外,不想让她将自己视若恶鬼,不想让她
从自己身边离开。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陆芊重新启动了时光机。
果不其然,这次又在刚才的往后一个时间点。
于忱被她压在落地窗前。
Omega的声音已经嘶哑,她连挣扎都枉费。
就像是一支美丽的花,原本娇艳欲滴清丽诱人,似乎每一阵风经过她都会忍不住驻足,被她的美丽勾引,含笑相望。
可这般美丽的花,此时灰败一片。
又来了。
陆芊听见那时候的自己,在于忱落泪之时,生出了那么一丁点退缩之心。
姐姐看起来很难过,弄疼她了吧?但是但是我现在要是停下来,应该怎么面对姐姐呢,姐姐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可鄙的强盗,可耻的掠夺者,一定会讨厌我的
但我继续下去,姐姐就不会发现我其实能停下来她只会以为,我这样做,是因为被天性驱使,Alpha的初次热潮,本来就难以控制
守着这样的庆幸,那么一点退缩疼惜也消散无踪了。
多年过去,陆芊才发现自己有多懦弱,懦弱到不敢承担做错事的后果,懦弱到让所有一切都让于忱去承受。
那么这时候,于忱有多绝望呢。
如果现在,她勇敢地迈出这一步,不再假装下去,勇敢叫一声姐姐,勇敢地向她说抱歉。
于忱会不会原谅自己?
陆芊在心底生出一些渺小的希冀来,年少的自己可耻又自私,奔着情欲而去,奔着心里的私欲而去,把那些苦痛全部强加给自己心爱的Omega。
于忱已经没了声音,只是难以承受时,才极沙哑地闷哼一声。
外头的风声格外明显,撞在落地窗上呜呜作响,隐藏其间的撞击声和体液搅弄声依旧清晰,叫人牙酸。
她一定很疼吧陆芊这样想着,听着这些记忆里的声音,她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却惊讶地发现,现在她似乎能操控自己的身躯,她终于获得了身体的自主权。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触及了于忱腰间的肌肤,另一只手也感受到于忱指缝间的滑腻汗液。
陆芊张了张嘴。
姐、姐姐?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同时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此时身体里的情欲反应,而是因为这份真实感。
就好像寻宝的骑士,终于找到引路宝剑,双手握上剑柄要将其拔出来的那一瞬间。
多么不可置信,多么激昂澎湃,又是多么的期待。
姐姐,姐姐陆芊不断叫着八年前的于忱,她忍不住地就哭,刚刚一次次不可自控,眼看着要错失于忱的恐惧终于击中了她。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陆芊想要抱紧她,即将伸出的手又被她压制住,她应该
应该温柔一些,不要让姐姐害怕。
姐姐,别怕,我、我陆芊一边道歉,一边护着怀里的Omega,退离出她的身子。
你打我吧,我不该伤害你,你该打我的。陆芊哭着开口,都怪我没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