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荷结束完早餐店的营业后,将关店的工作甩给了孙陆,叫了一辆出租车赶来了榕城国际机场。
为了说动孙陆替她关店收摊,昨晚她可没少下功夫。
又是说好话,又是许好处,还被狠狠压榨了好几轮,这才撬动了孙陆点头。
之前被荆荷删掉的邢正微信,在来机场的路上被她又加了回来。
很意外的,几乎是秒通过,仿佛那头的人就守在手机前等她一般。
此时才中午十二点,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三小时,邢正母子刚在机场用完午餐。
瞧见儿子一直在看手机,邢母知道他在等什么,并没有过分催促。
毕竟国外疫情严重,回国可比出国难上十倍,这次分别后下一次再见面不知会是何时。
荆荷气喘吁吁地赶到餐厅时,邢母还热情地为她叫了几份甜点,邀请她坐下。
盛情难却,荆荷只好作陪。
瞧见她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邢母是越看越喜欢。
这么俊的丫头,不能成为自家媳妇儿,真是太可惜了。
邢母思量着,又朝儿子甩了个你怎么不争气点的遗憾表情。
而邢正,则全程都在注视着荆荷,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吃下去,惹来一旁邢母打趣。
行了,等小荷吃完你们有的是时间闲聊独处,别一副瞪着眼睛要吃掉别人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冒犯,邢正讪讪地收回目光,耳尖上泛起红晕。
小憩之后,邢母称想去逛逛免税店先行去了安检,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活跃气氛的人一走,荆荷和邢正顿时冷场,尴尬得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这么一直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邢正鼓起勇气提议在附近走走,权当饭后散步。
机场的暖气开得有些用力过猛,荆荷走了没一会儿就热得开始解围巾。
可解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戴围巾的初衷,只好尴尬地停下手来,勉强给领口留了一点空隙通风。
高出她一个头的邢正恰好视线一瞥,不经意间就瞄见了她脖颈上清晰的吻痕。
红紫的瘢痕三两交叠,透露着给予者强烈的占有欲,并警告着所有接近荆荷的人:她现在已有所属。
在口罩的遮掩下,邢正的脸色不得分辨,只有那双眼里隐隐显现出不满,而荆荷却全然没有察觉。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各有各的心思。
荆荷在偷偷对比着失忆前后的邢正,发现失忆后的他变得非常拘谨,没有了之前的开朗。
哪怕是在他们没有确立关系前,曾经的邢正可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跟前刷存在感。
以买冰粉为由向她搭讪,争取每一次和她相处的时光,就连表白的时候都是直球出击。
反观现在的邢正
瞧了眼身旁这个像闷葫芦的大男孩,除了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外,荆荷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我跟以前的我,差别很大吗?
似乎是看出荆荷眼神里的打量,邢正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荆荷有些庆幸脸上戴着口罩,不然她的笑容一定很扭曲。
有那么一点她用手指掐了那么一小撮。
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邢正深呼了口气,对不起,我已经尽力在回想了,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沉默了少许,又继续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我们分手,毕竟你那么好
听到这里,荆荷急忙出声打断: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我们其实也就算几面之缘吧,你就能断定我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