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小姐看来,性是不可言说的吗?我只是在客观描述自己的性欲望,甚至都没有提到客体是谁,你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激动?
阡玉琛神情淡然地发问,却是惹来了荆荷的白眼。
就冲着你对我有着那么多次前科,我不觉得你所谓的客体会是别人。
荆荷不落他的圈套。
想把她往保守、不开放甚至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方向上引导?
她才不接招咧!
看出荆荷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阡玉琛敛回视线,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你能理解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眼前放着一盘香气十足的美味佳肴,而你却要忍着果腹的欲望,用理智去抗拒本能的感受吗?
对于发情状态下的我们,你就是那盘佳肴,而我们则是那个快要饿死的倒霉蛋。
阡玉琛说得煞有其事,可荆荷对这个解释并不认同,人不吃饭会死,但不做爱可不会少胳膊少腿儿。
荆荷不接招,阡玉琛只能暗自感叹:所以我挺羡慕人类的,没有发情期,不会被刻在基因里的繁殖因子控制行为。
他浅浅地呼吸着,生怕呼入过多的香气而加重发情症状。
荆荷听完只冷笑了一声,你所羡慕的人类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理智,不然这世上就不会有强jian犯了。
阡玉琛的目光咻地一下扫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丝被荆荷戳破幻想的埋怨。
她知道他想完完全全成为一个人类,知道他想彻底摆脱自己曾是野兽的过去,可她总是给他浇冷水,提醒他人类也不过是动物中的一员罢了。
但很快,阡玉琛的眼神就变了,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投过来的目光里染上了复杂。
荆荷隐约感觉到,他好像从她的话语中解读出了她曾遭受过侵犯。
放在以前荆荷可能会觉得羞耻而选择逃避,但如今她已经渐渐地学会了与自己和解。
遭受侵犯并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去否定自己,排斥自己的过去。
就像她劝说阡玉琛接纳自己曾是一只豹那样。
接受有伤痕的自己,并不可耻。
荆荷迎过来的视线过于明亮,使得阡玉琛再一次不自觉地选择了避开。
他两手抓着被子,沉默小半晌后突然猛地抬头:你故意的?
什么?
明明知道我们会因为你的味道而发情,还故意来我病房,带着另一个雄性的气味,故意激起我的反应?
听完男人的指控,荆荷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若是这样想的,那就当是这样吧。
她没打算辩解,也不屑解释。
来阡玉琛这里除了日常打卡外,其实也是想把身上邢正的气味散一散,免得直接这样回家之后被孙陆那个大醋桶连连追问。
见荆荷并不否认,阡玉琛心里甚至冒起了一股无名火。
这女人有了两个雄性还不满足?
竟然还带着其他雄性的味道来他这里耀武扬威?
阡玉琛虚眯着眼睛,语气生硬地警告着:你是真不怕我对你下手?
阡医生真要下手,前两次就下了。荆荷气定神闲地双手环胸,歪头打量。
自从和阡玉琛接触多了以后,她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她开始以为的那样恐怖,反而挺有趣的。
至少捉弄起来时的反应确实让人心情愉悦。
连cao我都得借弟弟的身子是怕我知道你只有一个蛋蛋?你其实比小瑾还要自卑吧?小·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