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刘氏听着,立即就摇了头。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们先到县城去探探路,看看生意好不好做,若好做,到时候你也搬过来,咱们俩早出晚归的忙碌着卖买,春末带着小儿张罗着家里,你看怎么样?”
&&&&他能受什么影响,反正说的不是他家的坏话,顶多也就跟着丢脸而已,这点在他看来,压根就不算什么。倒是因为把二爷爷一家坑了个彻底,心里头高兴的紧。往后二奶奶她们就不会作妖了,二爷爷对她可是恨之入骨,昨天那状况,连休妻这两个字都说出来了,就知道二爷爷气的不轻,这股子火有生之年怕是难消了。
&&&&“大哥说的,这事不应该伤神,咱们该高兴,总算是和那边断了关系了。”春末笑嘻嘻的在旁边接了句。
&&&&她都想好了,等真搬到县城去了,就好好的跟左右邻居打好交道,上回在跟那大娘唠叨时,听她说,县城里多的是背井离乡出来做小卖买的,一般都不会有亲戚关系,靠的就是左右邻居。不比在村子里,谁都沾亲带故的。朱氏要是寻了过来,她也就不怕了别人说什
&&&&|“爹,娘,你们没必要为着昨天的事伤神。经了那事,二爷爷他们一大家子,在村里的名声是越来越不好了,再者,那立的契约也被撕了,说把田地放我名下的事自然就黄了。他们不仅没有占到便宜,还白白往自己的身上泼了好大一盆脏水。”元大丰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笑着把这事说了说。
&&&&刘氏想了想。“就明天吧,早点把这事落实好了。”她心里就踏实了。
&&&&这血亲关系哪是说断就能断的,在村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依着朱氏和张氏那俩个的性子,往后真有点什么事,就算撕破脸了,她们也能厚着脸皮噌过来,到时候说不帮吧,她们会闹,闹的全村都沸沸扬扬的,到时候又得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了。说帮吧,自己得气出病来。
&&&&白天的事,元森心里也气闷的行,为着这事搬县城,他还是不太愿意。他是一家之主,家里的担子落在他的身上,他得想法子挣钱,他活了大半辈子,除了种田也就没别的能手了,搬到了县城没了田地,要他靠什么来营生,来养活一家子妻儿。这是他的责任,怎么可以落到闺女的肩膀上去。
&&&&往年落在父母身上的所有苦难,今后,会一点点一笔笔的还回去!
&&&&“娘,咱们什么时候去县城?”春末听着,心里头高兴极了,她还在想着,用什么法子来说服爹,没想到,这事就成了。
&&&&刘氏看着这俩孩子,把情绪压了压,扯着嘴角笑了笑。“对。不伤神不伤神。”
&&&&人呐,总是这样的。当处境凄惨时,总会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同情心。甭管之前做了多少错事,真到了那会,轻飘飘的一句都过去了就想揭了,都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的。可住在一个地方,总得顾及着点,事情不能做的太绝了,别人看着心里会生想法,处起来就艰难了。唉,这活着啊,就是难。
&&&&搬县城好,人生地不熟的,就没这么多事了,以后,他们家红火起来了,朱氏敢过来闹,她也敢闹,以前那堆子破事,她也不怕丢脸,全都捅出来,反正,就是不能让朱氏那边的人再给沾上了,简直就是恶梦。
&&&&但想想,媳妇说的也对,村里有那么几个,整天闲着没事,就喜欢东家窜西家走的,芝麻绿豆的小事到了她们嘴里,都能扯出个全新的样来。“这样吧,你们娘四人去县城住着,我在村里守着庄稼,隔三差五的给你们送些菜啊柴木等等,正好可以省了这些日常花销,你们在县城住着,压力也小点。生意不好做了,想回来时,也能有个退路。”
&&&&元森想想,这法子也妥当了。“行。睡吧睡吧,都什么时辰了。”打了个哈欠,又说。“别想了,先睡觉,明天要忙的事情多。”
&&&&昨天那场面,他话说的委婉,但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差不多是跟那边断了关系,往后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比如二爷爷死了之类的,他们这边才会过去哭两嗓子。也难怪二爷爷那么气急败坏,当时他可是许了不少好处的,这么一闹,俩家关系决裂了,往后他有出息了,二爷爷就沾不到光了。嘿嘿嘿嘿,就算是为了隔应二爷爷那一家子,他也会越来越有出息,二奶奶就甭想有好日子过了。
&&&&吃早饭的时候,刘氏将昨晚做的决定说了说。
的一个儿子毁在这上面。我就想着,女儿说有法子挣钱,咱们就搬县城去,正好避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大儿也能静心读书,一直窝在这村子里,谁知道你二婶子她们哪天又过来闹妖子了,这日子过的没个安宁。”刘氏为自己说话,她可不想跟丈夫生间隙,她想的真不是那样,没想过把家里的担子全压女儿身上,只是想着,她脑子灵光会挣钱的法子。
&&&&总算有了个解决的法子,这法子还挺称心的,刘氏心里舒坦多了。“好。睡吧睡吧。”声音里都带了笑声,着着实实的松了口气。明天得把这事说说,看看那兄妹俩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