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脚换了车,然后才驶进山林中。然后把她放在大门口,黑衣人就走了。
刻雕浮花的大门,上面缠着青藤。里面有个硕大无比的院子,种着曼森红玫瑰,继而里面耸立着一座森严的白灰色建筑,像是中世纪伯爵住的古堡。偌大,庄严。
四周都有女佣在有条不紊的打理园中花草,也没个人搭理她,她怀疑她变透明了,这些人都像看不见她一样。
她上去问路,别人连个眼风都不给她。
这位小姐,你这是?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曲翊转头,发现是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他一口亚麻色的发,面带微笑,眉目有点像钟妄,但不及钟妄Yin鸷。
曲翊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被带来,见钟家家主。
哦?钟祈蕴又重新打量她一番,他不会不知道这女人就是最近跟钟妄打得火热的那个木家女儿。他也没她什么缘由,善解人意道:正巧我也要去,可以跟我一同去。
那曲翊扭捏状不好意思,有劳了。
他们同路,钟祈蕴温和介绍自己:我叫钟祈蕴,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钟祈蕴,曲翊是知道的,钟家嫡子就钟妄一个。如果说继承人不行了,总归得把小号支棱起来,这人就是旁支里面较为优秀的。现在在公司里面任职经理。
不过这人是惯会装的,一副如沐清风的样,实则烂到骨子里去了。
论装,曲翊也越发的炉火纯青。
曲翊放低声音,很柔,像一阵清风:我叫曲翊。
钟祈蕴侧头俯看这个女孩,Jing致的眉眼,小巧的下巴,修长的薄颈带着咬痕,衣服还有缺口,可以看见胸前迷人的勾线。
是个尤物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钟祈蕴故作停顿。
曲翊眉眼弯弯对他笑了一下:谢谢。
这个笑在阳光下,晃了一下他的心神。
他们穿过层层廊道,进入大厅。在大厅里,有位鹤发老者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一整套茶具,茶香芬芳,薄烟袅袅。
那老人发话了,声音温和,有种老人独有的慈祥:祈蕴阿,你来了,正好品一品我煮的白毫银针。
钟祈蕴上前,入茶席,接过茶杯,尝了一口,笑道:清冽回甘,鲜甜爽口。火候得当,余味留齿。家主不是钟爱白牡丹吗?为何今日煮的是白毫银针。
钟城德笑着端起一杯:白牡丹是我独爱,尝惯了甘醇,突发奇想品一品着清香。浅啜一口,又道:还是不及啊。
钟祈蕴端起茶杯,细细打量:这汤色不如一般的老白茶深,味道也寡浅许多。
钟诚德听后但笑不语,提起砂铫,又斟了一杯回道:毕竟是新过手的茶。洗过茶,终归会澄澈些,不洗的话,又怎知内里有些什么垢呢。
说完,转头,一双如鹰潭的眼睛盯着在一边当小透明的曲翊:曲小姐,请。
钟诚德这才看向曲翊,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张脸,总觉得在哪见过。思索了一下,陈年往事太多,记不起来。
曲翊:你们聊就好,用不着这么照顾我。
钟钟家主好。曲翊小心翼翼地端过茶杯。
曲翊不懂品茶,跟着那个人,也懂一些茶道文化。
一杯茶,七分满,三分情。
杯满欺客
她手中这杯九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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