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他从圣彼得堡带回家的时候,我18岁。
那是一个雪天,母亲自杀后的血流满了整个卧室,菲佣的尖叫声十分的不悦耳,似乎她才是我母亲的孩子。
我从卧室里出来,在客厅坐了十五分钟,菲佣才全身发抖着走出来拨打电话。
那时候我们家有一个上世纪的旋转号盘电话机,她一边说我听不懂的语言一边转转盘的样子十分好玩,我觉得看她比看电视要有趣,正当我看她捏着裙?急着转圈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那个与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躲在他身后,偷偷看了我一眼。
父亲拍了拍身上的雪,说:母亲死了吗?
是的。
父亲很平静,我也很平静,他的目光却很好奇地在我们之间来回移动。
我想我看向他的眼神一定很怜悯,我叫他:小唯。
梁臻第一次到陈家做客,像只小鹿,好奇的到处观望。
小唯和她站在一起像一对情侣,我当时在客厅抽烟,小唯看见皱眉,说:有客人在,你不要这样。
我点头,把烟从嘴上拿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随后换了一包烟。
梁臻画了好看的淡妆,她有意和我亲近,我也抽烟,没事的。
她跑过来拉我的手,和我说话,你在我们学校很出名的。
我说:你知道我?
她说:是啊。小唯也很出名,只是你比他神秘多了。
我吐出一个烟圈,敛下眉眼笑了笑。
我当时就知道,她会被我欺负的很惨。
她不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我们家有怎样的规则。
她和我们不是同类,如果进来,她会死。
我们全家都是疯子。
小唯不会是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