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照白的别墅里，李衔月看着眼前的烛光晚餐，高脚杯里的红酒映射出摇曳烛火。
嗯。意料之中的回答，他也并没有期待能从李衔月口里听到其它话语。
想以后你就不用辛苦每周来一趟了。
半杯红酒被李衔月仰头灌下，她用手背擦去嘴角溢出的酒水，语气有点克制着的不耐：满意了吗？
她樱唇半张，察觉到胸前微微痛楚，也没有叫出声。一双手在她大腿处游弋，将她的裤子褪去到膝下。肌肤与餐桌接触，从大腿上传来令她忍不住更靠近的凉意。
沈照白伸手帮她调整了座椅，又紧了紧她的安全带。手指点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女孩睡颜，看到她微皱的眉头，恍然想到自己从未看到她笑。
被迫咽下的唾液有苦涩的味道。是她的眼泪混杂着葡萄酒的味道。
李衔月连一个嗯也不再回，呆呆看着床上的妇女。半晌，她哑着嗓子开口：走吧。
齐云霄已经为他进行了一年的心理治疗，效果显著。现在的沈照白已经能忍受他人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也不会因为摆放不整齐的物品而感到躁郁。在这之前，他的生活里只有完美二字，不存在任何不完美。
直到身披浴袍的沈照白来到她身边，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地砰砰喧嚣，以及全身燥热。
快点开始吧。她说，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
他吻得忘情，唇舌间也流入她的泪，源源不断，嘴里的咸涩让他吻得更加激情。
在她跌坐椅子上前，一双臂膀将她揽在怀里，唇上触碰到同样的炽热。
齐云霄握笔的手一顿，心理治疗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他放下笔，看着沈照白镜面下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询问：今天的心理疏导可以开始了吗？
热。
好喝吗？
他抚摸着女孩纤细的脖颈，手在后颈死死卡住，让她逃不开如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他想看她笑。
李衔月陡然紧张起来。
车里放着古典乐，李衔月扭头看窗外不息的车流。这个点是高峰期，走一段路堵一段路的，昏昏沉沉间她的头倒在窗户上。
而这些通通在沈照白眼里一览无余。
现在离六点还有七分钟。
她看着再次坐在对面的沈照白，撑着身子起身，酒有问题？
她听到了沈照白的声音，愉悦的语气瞬间将她强忍的倔强抽空：你没说错，酒里面加了一些助兴的东西。烛火摇曳，将沈照白的脸衬得明明灭灭，略显阴恻。
是沈照白的胸肌。
我也是。听不出他话里情绪，别担心，我做过功课。今晚将会是愉快的一夜。
男人点着头，微笑开口：可以。他起身将椅子归位的动作像个绅士，语气也是斯文至极，我先去浴室，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不要乱跑。
她揪住男人浴袍交领的手紧了紧，看着不见五指的黑暗，感受着身前热度与身后餐桌的冰凉，沉默几秒，道：是。话尾带着自然而然娇媚勾人的调子。
OK。沈照白取下眼镜放置在桌面上，平躺下，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最后一次。
带着粗喘的声音在耳边问道：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吗？
今晚过后，她母亲的医药费有了保障，会让她露出笑容吧？
为什么不笑呢？
右胸红豆被舔舐着，左胸被大手揉捏着，在大腿处流连
下巴被抬起，沈照白低头吻下去。吻得格外重，对着娇嫩的唇又吸又咬，全然不见方才的温雅。
没错，她下意识认为酒有问题。从未涉足的场景、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难以启齿的目的，都让她不禁想到黑暗的一面。
李衔月只觉得热。
她看不到自己的面色潮红得不正常，也看不到自己眼里的隐隐情欲。
沈照白听到李衔月的声音，放下刀叉，举起高脚杯优雅地笑：好啊，让我们喝口酒吧？
觉得好喝就喝完吧。他摇晃着红酒杯。
下午临近六点，沈照白少见的坐在驾驶座上，驱车前往医院。并没有给李衔月消息，悄无声息地来到李母病房。
一只手钻入衣服里在她腰侧抚弄，加倍的敏感让她的欲望逐渐加深。
坏掉吧，就这样坏掉吧。
身子被压在餐桌上，餐盘被摔在地上裂成碎片，烛台也被掀翻在地，微弱的火星泯灭殆尽。
李衔月沉默。
在李衔月的目光下，沈照白抿了一口红酒，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衔月，看着她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红酒。
你怎么知道是酒有问题，而不是你喝醉了？他手交叉放在桌上，状态游刃有余。
李衔月没说话。
房间昏暗无光。
他轻轻打开门，李衔月正替病床上的母亲捻被角，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模样。他目光扫过桌上玻璃杯里大半杯尚且浮着热气的水，走在李衔月身边低声问：伯母刚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