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柠看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有点头脑发昏。
安和柠这次离家出走真的是头脑发热,什么准备也没做,就像所有被宠坏了的孩子,她这是第一次了解到独立后的事情。如果你选择享受独立的自由,也必须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虽然她屋里突然就多了一个人,但是华裳大多时候都是不惹眼的,每天在家里做好饭等她回家,一点也不让她Cao心。
现在她不仅要照顾自己,嗯……按照陌桑的看法,她应该是要养家的。好歹她睡了人家,当然是要对他负起责任的。
虽然这和她以往的认知不太相同,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其实从内心来说,她倒是更喜欢这种被依附的状态,而不是像父亲所说,仰仗自己的伴偶生存。
她觉得华裳手脚上的铁链还是很碍事的,连穿衣服都不方便,所以只能给他穿了裹胸的裙子。因为只有女款,所以胸口处有些大,华裳用了绳子松松的绕了一圈,又轻轻地打了个活结。
她试图打开铁链,但是这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不仅沉重而且坚不可摧。
仔细看来,这两套铁链分别连接着他的手脚,刚好是能够容许他活动,连伸展手脚都有些费力。而且这种锁安和柠从未见过,先不说开锁公司根本打不开这锁,单就是想到开锁时不得不让别人看到华裳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就觉得不舒服。
这两件事让她有些抓狂。
安和柠郁闷的把手里的手机摔到沙发上,正在拖地的华裳停了下来,侧过头来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妻主,奴是个……最下贱的……床奴,所以,是没有……钥匙的。”
安和柠猛地坐起来“没有钥匙?”
华裳轻轻点点头,对她轻轻笑了笑。他的头发被低低的束起,Jing致的红唇微微上扬“像奴这样的东西,是没有必要出门的,妻主把奴当作件器具就好,莫要为奴费心。”
安和柠把华裳拉到了沙发上,扯得他手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华裳被这么一拉,就要倒到她的身上去,但他费力一转避了过去,生怕自己压到她。
她重重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束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华裳不明白妻主是怎么了,好像是生气了,又好像不是。从小生活在花楼里,最会察言观色的华裳竟一时搞不懂她的想法,只能顺从地任她蹂躏自己的柔软银发,低着头也不敢发话。
安和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对他很不满。
“你搞错了,我才不是在为你的事发愁呢。”她忍不住就想故意这样说,华裳的头更低了一些,依旧是温柔的问她:“那么,妻主是为何事发愁呢,可否告与贱奴?”
安和柠随手把手机捞回来,然后递给了华裳。
华裳看着漆黑的屏幕沉默了半晌,然后试着按了下开关,安和柠的手机没有设密码,他直接划开了锁屏。
他这个人,除了做那事时,说话文绉绉的,举止也很文雅,简直像是个古代人,现在看他拿着手机的样子,竟有些莫名的萌。
安和柠忍不住往他那边蹭了蹭,然后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华裳似乎是僵了一僵,然后很快又放松下来,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这些大多是营销行业,以妻主的性格来讲,是不大合适的,而且,面试的话,也很容易碰壁的吧?”
“啊?哦,是,是这样。”安和柠听他讲这个,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她确实碰壁了不少次,就照实回答了,言语中透露出些许挫败与尴尬。
“妻主一直是很优秀的女孩子。”他对她笑了笑,这让还在把玩他头发的安和柠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好。
“只是,妻主年纪还太小,没有对自己有更清楚的认识。”
他说这些的时候和以往不太一样,好像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他竟然还对几家上市公司进行了很客观的评价。
安和柠慢慢也认真起来了,时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疑惑,而他居然都能够解答,甚至言语间还对她进行了引导。
其实陌桑的男子只需习侍妻之术,大户人家的公子习琴棋书画也不过是为了讨乐妻主,而华裳这样的男子,更是连字也不需认得。
残酷的训练结束后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自己去学了看来多余的事情。
但是,现在华裳看着安和柠对他赞许的目光,只觉得那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