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道过晚安后六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和孟晚歌同房的马丹青到男友房里腻歪去了,一时半刻大概回不来,也说不定整晚都不回来了,孟晚歌倒不是很在意,她早就做好独眠的心理准备。回到房间,她外套都没脱就先掏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
她知道尹隽晚上有饭局,但不晓得几点结束,电话响了好几声他都没接,正打算挂断,那边却突然接通了,她迫不及待开口:爸爸,新年
熟料快乐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话筒里传来的女声截了。
晚歌?
孟晚歌一怔,认出那是赵雅媛的声音,喉头像被掐住一般,紧声问:我爸爸呢?
赵雅媛声音慵懒,却像是怕吵醒谁似地刻意压低了音量:他睡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他在妳旁边?
是啊,刚睡下不久。
那含情脉脉的语气叫孟晚歌一颗心倏然沉到谷底,妳叫他听电话。
赵雅媛没允,好声好气地说:他今天真的很累了,如果没什么事
孟晚歌攥紧拳头,厉声打断她:妳叫他听电话!
赵雅媛沉默稍许,按捺着脾气说:晚歌,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不妳跟我说也是
孟晚歌直接挂了电话。
尹隽醒来时头痛欲裂。
昨天下午他设筵给几位日本的合作商洗尘,席间就喝了不少,晚上又去给商场上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祝寿,少不了又一顿喝,回家洗过澡后几乎是一躺上床就不省人事了。
除了刚接手京锐头两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喝得这么醉过了。
他揉着抽痛的太阳xue,耳际冷不丁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头痛吗?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点解酒汤?
尹隽猛一睁眼,偏头就见赵雅媛躺在自己身边,他皱着眉起身质问:雅媛?妳怎么会在这里?
赵雅媛撑着上身坐起来,肩膀上的肩带滑落下来,几乎露出半片酥胸,她却仿若未觉地顾自解释:你昨晚醉得太厉害了,妈怕你夜里不舒服,让我来照顾你。
尹隽闭上眼重重叹了口气,耐心几乎瞬间消失殆尽,雅媛,到此为止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用的。
赵雅媛一僵,难堪地问: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情份也没有了?
尹隽拉拢睡袍下了床,疲惫地掐着眉心说:该说的我都说过了,继续这样下去对妳我都没好处。
赵雅媛着急地提醒他:你不怕爷爷的病情
尹隽抬手制止,爷爷那边我自会去解释,其实这都跟妳没有关系了,瞒一时瞒不了一世,是我当时考虑不够周全,白白耽误了妳这些时日,我很抱歉。
赵雅媛红了眼,心有不甘地追问道:坦白说你外边有人了,是吗?
尹隽拧眉,这跟其它人没有关系,妳应该明白我们之间问题出在哪里。
怎么会没关系?赵雅媛涌出眼泪,语气尖锐地说:你不就是被外面的狐狸Jing迷了魂才坚持要解除婚约?
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努力想让他回心转意,为他洗手作羹汤,替他陪伴生病的祖父,忍受孟晚歌对自己的无礼和冒犯,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视若无睹,约他吃饭,他不应,想为他庆生,他不允,她将自己放得这样低,却仍换不来他的回心转意,若非有了别人,他何至于心硬至此?
尹隽不想再争辩,看着她的眼里一片清冷:妳可以将一切过错全归咎于我,无论妳对外是什么说法我都一概承认,雅媛,好聚好散吧,就当给彼此留一些体面。
对不起,更新很慢,最近莫名对文字失去了敏感性,其实每天都试着想写,但怎么写就是不满意,让许多朋友久等,也让你们失望了,真的很抱歉,虽然可能很慢很慢,我还是会努力把它写完,谢谢至今以来支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