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牵着福宜一并来到了朱云若面前,“陛下”,贺兰成才开口唤了她一声,福宜就自他掌中挣脱出来一把撞进朱云若怀里,双手揽住她腰际不放娇声道:“母皇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父君这里看福宜?”说着她又垂下头去望着自己对齐成一处的两只食指指尖,红着眼眶楚楚可怜道:“福宜想去未央宫看母皇父君也不让去,只说福宜不懂事只会给母皇添乱,打扰母皇养伤的清净。”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不懂事也是讨人喜欢的”,朱云若看福宜当下一副十分可怜样子,尽管知道她很大可能是在装相,还是忍不住心中怜爱将她抱了起来,轻笑道:“母皇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倒是辛苦福宜为母皇操心了。”
“嘻嘻”,福宜靠在朱云若肩上,歪头向贺兰成吐吐舌头,贺兰成见状,不由板起脸劝诫朱云若道:“福宜身为大卫皇女,陛下不该如此溺爱。”
“这世间只有得母父宠爱的孩子,才能有无知骄纵的资本”,朱云若伸手摸摸福宜的头,看着她明明与贺兰成长得有五六分像的面容却无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福宜是朕的女儿,朕只希望她在还能够得到快乐的年纪里过得开心些”,朱云若声音放低了声音,用略有些哀伤的眼神再看了满是天真的福宜一眼,苦笑道:“皇夫说得也对,福宜生来是大卫皇族女子,等她再大些,就该知道对于站在权势顶端的人来说,简单的快乐或许才是最为难得的,到时候……”
剩下的话,朱云若没有继续说下去,贺兰成却已经懂了,他垂眸细思片刻,而后抬起眼看着朱云若道:“是臣侍多言了,还望陛下恕罪。”
“不关皇夫的事”,朱云若微微一笑道:“是朕陷进执着里走不出了。”
朱云若与贺兰成之间的这番话,对于年岁尚浅的福宜来说还有些深奥。她扭头来回看了正在故作轻松的朱云若和一脸若有所思的贺兰成好几眼,觉得两人间的气氛是一种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微妙,便轻轻扯了扯朱云若搂在自己背上的手臂,示意她朝不远处堆在地上的众多礼物看去,开始转移这个让自己听不懂的话题道:“母皇快看那些东西,都是父君准备让人送去给小姑姑的生辰贺礼,其中几样的来历简直都要被明颜哥哥夸上天了,当真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