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吗？”
她一下一下地用尚合在一起的剪刃拍着季之欢的脸，调侃着明显变得有些害怕的人儿：
季之欢清晰的感知着剪刀尖儿正在一下下的破开自己的衣襟，大片的肌肤失去遮挡之物暴露在空气中，这种如抽丝剥茧般在心理上的折磨令她连呼吸都近乎静止。
冰凉的金属感贴在脸颊上，季之欢不受控的打了个冷颤。
停住了动作，季知楚微微俯下了身子，在姐姐的唇角落下了一吻，安慰道。
真是令人生不出夷愉感的糟糕对话。
“季知楚，等你玩够了，也会杀了我吧。”
季知楚很不解。
她目下能做的反抗，就只有沉默。
她就是她的宝物。
“这也叫美丽的惩罚。”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她，宁可死，都不想跟自己有半点牵扯。
“接下来轮到下面了，嗯…好像该给你换个姿势才行呢。”
她紧盯着依旧忙着给她布菜的妹妹，欲言，又止。
“季知楚你，你又想做什么…”
但如此热烈至诚的爱意迎来的是沉默。
她拿起了一旁的剪刀。
季知楚很是平淡的将问题抛给季之欢，或许她也并不需要问，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实。
“在姐姐的心里我竟然是个这么狠毒的人吗？”
从下而上顺利的挑开了衣领后，看着暴露于眼前的白色胸衣，季知楚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喜欢看季之欢穿白色，手指轻拂过姐姐精致的锁骨，沉声品评着：
“饱了吗？”
只有弄坏姐姐，在如此圣洁无瑕的人身上深刻的留下自己的印记，拉扯着她坠落到自己的深渊里！
锋利的刃划过柔软的衣料，季知楚像是在对待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缓缓地，极尽温柔，极尽细致。
彻底的毁掉，她才能真正的属于她。
要毁掉。
季知楚的手指素白如玉笋，握持着剪刀的手看上去骨节分明，整个人的姿态有一种莫名的斯文儒雅感。
“姐姐，我爱你啊，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嘶…”季之欢倒吸了口冷气。
姐姐挣扎过，脚踝，都被勒红了。季知楚有些心疼，动作愈发柔和起来。
永远。
举了半天的筷子也不见姐姐再张口，季知楚很是体贴的问着：
毁灭，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姐姐知道吗，人和花儿其实是一样的，茎刺太多，就需要被修剪。”
手中的瓷碗被重重的撂在桌上，季知楚不再屈低着身子蹲在季之欢身前，而是缓慢站了起来。
她明明说过爱她的，姐姐是听不懂吗？
季知楚扬起了在林清晚照片上学到的那种微笑，和煦如春风，但虚假。
“姐姐很好看。”
哐。
平静，季知楚很平静的说出这几句话，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家的事情，季之欢被她噎的一愣。
她警惕的看着情绪不知因何而低落下来，正低着头为自己按摩着脚踝的妹妹，她在思考，双腿自由的她踹倒季知楚后再逃跑的成功几率会有多大。
是虔诚的信徒，亦是疯狂的收藏家。
但季知楚并没有给她这个实施计划的机会，她已经利落的将姐姐的双腿分开，分别搭上了椅子双侧的扶手，将人摆成了一个门户大开的姿态。
良久的沉默。
咔嚓、咔嚓、咔嚓…
“季知楚，你、你冷静。”
顺着脸庞滑到秀美的脖颈，细腻的肌肤被冰冷锐利的尖端一寸寸的路过，季之欢一言不发，额上已经逐渐爬生出了冷汗。
刃片的温度是死物的冰凉，随着季知楚的裁剪动作时不时会触碰到温热的腹部。
两姐妹之间本就是季知楚要更高一些，现在这一坐一站的姿态，让季之欢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妹妹的阴影之中。
“姐姐刚刚不是还很淡定的推测说我会杀了你吗，现在怎么怕了？”
季之欢真的怕了，恶魔妹妹的行为令人捉摸不透，现在的每一秒钟，于她而言都是煎熬的。
季之欢被束缚在椅子上，双腿合拢的坐姿很显然不是很方便季知楚完成接下来的动作，她有些烦恼似的低语着，然后开始动手解着紧紧勒在姐姐脚踝处的绳子。
就要，成为鱼了。
季之欢紧咬着唇，虽然紧张感已经盈满了心头，但她逃不了。
她不相信她的爱吗？
然后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捆新的红色绳子来，仔仔细细的缚上了季之欢的大腿根部，再穿过椅子的扶手，这样来回两圈之后，手指灵活的打了一个复杂且漂亮的绳结，还伸手拍了拍季之欢光滑的小肚子
季知楚重新半蹲下去，右手摆弄着剪子开开合合，然后将季之欢的衣襟下摆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