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恋上了一种游戏。
制表写报告到疲惫的时候、看书走神的时候、吃饱后困顿的时候、失眠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她进行着一个人的游戏。
不需要特意去查找游戏攻略,不用费心筹谋,不用步步为营,不用讨好诱哄她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玩伴。
又或者,那个天蓝色的小小按摩棒,也算是她的玩伴罢但每当她心头浮现出这个念头,她都会在心底对自己发出嗤笑:
真是幼稚,不过是个玩具而已。
只有天真的小孩子,才会傻乎乎地相信。坚定的锡兵和八音盒、小火车们,会在主人睡着的时候开舞会呢。
为了奖励自己的清醒,她舒坦地倒在床上,指尖再一次探向那个天蓝色的小玩意儿。
熟练地将它夹在双腿间,让吸口正对着蜜襞包被的珠蕊,她在这样的游戏中愈发游刃有余,甚至有心情点开手机的音乐软件,随机播放了一支曲子。
然后她插上了耳机。
轻柔、舒缓的和弦声唔,会不会太柔和了?需要换一首吗?
一个分神的功夫,熟悉的痒意,已经随着嗡嗡的震动声弥散开。
她突然抻直了屈起来的双腿,舒服地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将手抚上按摩棒的手柄,往下按了按。
是错觉吗?痒意愈演愈烈了。
她犹不满足,用上了两只手,将那个小玩意儿往双腿夹缝里愈发使劲地挤进去。
耳边乐声陡转,宛如惊雷般逸出一声嘹亮的提琴音来。
她差点被吓一跳,手腕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
尖锐的刺痛过后,熟悉的快感排山倒海涌来。
小提琴所演奏的激昂旋律之中,她亦攀上了小小的顶峰。
回过神来,她的脚尖早已难耐地绷紧;双腿不由自主地打开,又仿佛被莫名的力量拉扯着一般并拢,来回反复几次这个动作,将那枚震动着的恶魔器具夹得更紧、埋得更深。
后颈的发丝电热毯一样滚烫,被不断沁出的汗水粘shi。她将头偏到一边,感觉眼球就要向上翻去。
真是难看的丑态啊
默默在心底嘲笑着自己软弱的意志,她干脆闭上了眼。
咏叹般的提琴音中,伴着澎湃鼓点的热闹鸣奏踢踏舞般在耳边高蹈着
哈、哈、哈
将头垂向胸口,她发出凌乱短促的气音。
快到了、快去了、但还不够
影片、图画乃至曾经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字段碎片自思维中闪过。翻滚的思绪间,一副画面自重重包围间杀出:
天空色的柔软脑袋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吮吸着。咂咂的暧昧水声中,一个嘶哑得几乎听不出本音,却又莫名柔软得像是在撒娇的声音说道:
姐姐,舒服吗?
!!!
而她脑中、眼前,炸开一片平滑的、完美的空白
啊。
空弦与木琴交响出轻快的琶音。混奏的音阶嘲讽般,踢踢踏踏旋转着溜下盛大圆舞曲的喷泉池
高chao过后,她瘫倒在床上,出了会神。
是最近似乎时常做梦见到的、面目模糊的对象啊只是玩个小玩具而已,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有些自厌地想着。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渴男人到了这种程度。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用几乎懒得动弹的手指挑起手机一角,划开屏幕解锁。
原来刚才随机播放到的,是Charles Camille Saint-Sa?ns的《Danse macabre》(骷髅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