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南安怎么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耳聪目明的很,若是他此刻露了马脚,阮宁也跑不了干系。
一时间,阮宁在心里将陈余骂了千百遍,又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谭南安会如此敏感,察觉到这个房间的不对?
妖怪吧。
眼看着谭南安若有所思的离了桌案,像是要往屏风后去了,阮宁心一提,忽的抿唇笑起来。
谭南安脚步微顿,回首瞧过来:
阮老板?
像是在看一个突然犯病的二傻子。
阮宁笑了一回,身子歪歪的往墙上一倚,媚眼如丝:
我笑副都统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既是与我来吃酒的,怎突然转起房间来了?
她索性将计就计,径直胆大的往屏风后走,
若副都统喜爱这屋子,往后便为副都统备下,可好?
她和屏风后的陈余撞了个对脸,视线却丝毫没有往他身上游移。
陈余怔怔的望着她。
谭南安沉yin,深眸正落在阮宁身上,良久,终于收了回来:
阮老板说的是,我实在不该如此扫兴。
他转回身去,对阮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阮宁欣然应允,与他留在了外间,屋子里有现成的榻上酒桌,她软绵绵的坐下来,心底狠狠的抒了一口气。
可危机,并没有过去。
接下来才是重点。
阮宁换来伺候的堂倌拿酒拿菜,屋里熏起香,燃了炉子,很快就热烘烘的暖起来。
温过的美酒入口辛辣,滑过咽喉,腹中登时就燃起一团火。
阮宁强打起Jing神,她心知未必喝的过谭南安,可让他微醺一些,届时拉着他去屋子的另一处,让陈余趁机逃跑还是使得的。
谭南安是个人Jing,阮宁也是个七窍玲珑心,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从风土人情,聊到天文地理,甚至现如今的局势,阮宁也能陪着说上一两句。
谭南安似乎对她另眼相看,饮酒后的双眸深邃如渊,映下彩灯的星点萤火。
阮老板果真是个奇女子,若只待在这,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支着下颌,侧脸线条冷冽锐利。
阮宁喝的更多,眼前已经有些模糊,水漾漾的柔波粼粼,所谓灯下美人,她在这暖色光晕之下,较平日里更多几分娇憨。
听了谭南安所说,她妩媚一笑:
此处没甚错处,我待的舒适自在,便是好地方。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醉意,距离也更近一些。
阮宁有心拉着他往另一处走,踉踉跄跄的下了地,险些摔倒。
谭南安见状,立时探出长臂,将她腰肢勾住。
阮宁娇软无力的身子扑在他怀里,雪腕一探,软绵绵的攀上他的臂膀,呼出犹带酒香的吐息:
副都统我有些热,可否扶我去净净面?
她双颊酡红,醉意朦胧的抬眸望他,纤而密的长睫轻颤,柔情如水。
谭南安喉结滚动,因此时此地,此景此人,竟难得搔动了他沉寂已久的心扉,燃起了微妙的欲火。
阮宁懂男人,也知晓他动摇了。
她趁热打铁,素白的指尖爬上他滚烫的面颊,足尖微微踮起。
软软吻在他唇上。
某亘:失误,rou末没出来_(:」)_
但是今天没更新了,我抱锅盖跑欸嘿~就是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