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三捏着匕首把玩,想起青年褪了青涩后凌厉不少的黑眸,像是黑夜里的一头野兽,有着跟自己一样的阴冷,握着这把匕首的时候,一定能让它更加卖力的捅向敌人吧。
?? 一时间胆小的浩气弟子都有些瑟缩,深怕下一个被戳得肠穿肚烂死无全尸的人就是自己。薛庭秋抹掉了脸上的血,这些人已经惧怕的给他让出了大一圈的地方,缓缓的从自己右侧分开一条缺口,走进来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 云雨初歇之后,薛庭秋抖着他简单的夜行衣,却在里面翻出了一把简陋却不破烂的匕首,青年疲累的趴在榻上假寐,垂着的眼睫还带着点点晶莹,是被自己操哭后留下的痕迹,薛庭秋觉得颇为新奇,少年的武器应该是把阔刀,他能隐约断定是来自河朔的某个世家子弟,生嫩得紧,教养又好,但又不如某个山庄的公子那般太过矜贵,狂起来,光着屁股腚儿都要跟他一较高下,着实让人心喜得紧,就算是打不过自己,也未曾想过暗算之流。
? 盘龙坞外没有一个浩气?驻守,他如三年前一般,右眼皮少有的不安的跳了起来。
? 香气实在是太浓了,他皱着眉,心里想在这油菜地里滚怕是要不住的打喷嚏,紧接着,他听到了马儿惊惧的嚎叫,他迅速往外走,据点的大门却缓缓关闭,地上倒着他的爱驹,漫出一大滩血迹。他长棍一伸挑过旁边的栅栏,卡进了还未合拢的门缝,叫上兄弟,正欲强攻,却见头顶千万只火箭投入,地上铺着干枯的草,轻而易举的被火燎过露出下面的地皮,可他实在是没想到,下面居然是一层火油。
?? 他甚至不知道那青年的名字,无数咒骂堵在了喉头,曾经的温柔缱绻被盾牌上重新压近的长矛戳得溃烂,老旧的棍子竟硬生生的顶穿了盾牌,将躲在后面的浩气弟子戳了个对穿,蛮横的挑起尸体,带着报复的快意甩上了那方寸的天地,长棍一挥,尸体可怜的碎成数块,炸出一片蓬勃血雾,污了薛庭秋可怖的一张脸。
俊美,手脚修长,坐得矜持,站如玉立,好看得紧,薛庭秋觉着里面有自己的功劳,尤其是那柔韧的躯体,被他揉开了散发出诱人的甜香,胜过他喝过的所有好酒。
? ? 青年沉寂了良久,久到薛庭秋都要忍不住脑袋里嗡嗡乱叫的杀意,他才开口,问他是不是明日要打巴陵,青年扯了丝玩味的笑,说那里的油菜花很好看,香气浓郁,滚在上面怎么浪都不会被人发现。
? 下半夜的时候,青年推了推他,薛庭秋皱着眉语气不善的警告他最好是有要事,否则定要让他明日床都下不了。
? 他们打算两路包抄,明日由他带领少量的?恶人去吸引巴陵的浩气出击,大部队的恶人已经跟洛道的人回合,他只需要把人引出盘龙坞,到时候巴陵不就是块鲜美的午后糕点,任他们肆意品尝。
? 他怒极狂吼一声,顺着栅栏冲出去,外面的浩气弟子早就有备,团团将门口那点地围了好几层,见有人冲出来,?不少人都举着长矛向他刺来,他灵巧的踩着矛头准备一跃跳出站圈,头顶却压来一把巴掌宽的阔刀,力道狠辣,将懵了的他压了回去,那些长矛收了回去,改成了坚实的盾牌,缓慢的逼近将他圈在了方寸之地,薛三扯了云幕遮随意的仍在地上,额角爆起青筋,狰狞的脸仰着头顶小小的一片天空,目眦尽裂。
? 青年一头青丝随意却颇具美感的扎起,扬着高
? 薛庭秋拿干燥的手揩了青年湿透的脊背,将人顶得双颊绯红,涣散了眸子,交换起甜腻的吻来,他最终还是不想玩坏了这样精致的小玩意儿,就着人已经磨出薄茧的手射了他?满腹,再做了个美梦。
? 霎时,整个盘龙坞燃起了通天火光,天空里绽开了恶人传讯的烟花,他才幡然醒悟——有内奸。
? 他带上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伙计,拆开了上面蒙着的红布,那根棍子已经跟布一样灰旧,上面斑驳的都是它的勋章,薛庭秋扣下云幕遮,遮住了他额角骇人的伤疤,风风光光的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挺进了盘龙坞。
? 一时间谷里都传薛三恋爱了,薛庭秋不以为意,不过是颗嫩芽,他看着新奇采摘回来玩两天,玩腻了就丢的东西,怎么能跟情啊爱啊的搭边呢。
? 自从跟人一起厮混,他的失眠似乎好了不少。?
? 薛庭秋一边啃着他圆润的肩头,一边卖力耕耘顶操开柔软的肛肉,将命根子送得更深,懒散的说起了细碎的布局。?
? 他们明日就会举兵巴陵,听说那里的油菜花开得很美,大片大片的黄灿灿的,跟国王的小金库似的,嫩伢子应该会喜欢的。
而这次俊美的青年神色不安,就连他顶着平日里最让他崩溃的点,青年也只是咬着手臂浅浅啜泣,他鲜少打理的胡子现在也变得整齐了不少,少年郎曾经嫌弃道他下面戳他屁股就算了,上面还要接着戳,他便心情颇好的着人打理了。
? 薛庭秋勒马停在了据点门口,浓郁的油菜花熏得他头疼,他?命了几个喽啰进去察看,里面也没有一个人,他便将自己颇有灵性的马儿留在外面,一行人进了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