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骞在做。
此时蹲下身仔细往水里一瞧,果然从河水里一眼就看到了一群嬉戏的青虾,有大有小,数量不少。
青虾又称为河虾,生活在河或者湖泊里面,现在刚步入四月,正是河虾最多的季节。
青虾在水里十分敏捷,稍有风吹草动的就窜没了影,所以江子骞在取水的时候都能捞上来两只青虾,让何穗惊讶不已。
一是说明这河里青虾数量多,二是江子骞的动作约莫着还挺快的,看来这人会功夫就是不一样。
指了指水里面的青虾,何穗问江子骞:“你觉得你一桶能捞上来多少?”
“你要捞这个?这不就是轻而易举吗?你要是喜欢我还能用轻功去河中央给你捞。”
何穗摇头,“官道人多,你还敢用轻功!我不指望你去河中央,就这河边,你能捞多少便捞多少。”
她没耽误,说完就赶紧上坡回到面摊,还没走到便瞧见有人围着在看,冯爱莲正极力给对方推荐火炉。
只是那两人听完介绍后纷纷摇头:“都是些菜,这居然还卖一文钱一串?我一文钱都能买一根胡萝卜了!而且这白汤看着也没什么颜色,想来味道淡如水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还是吃卤煮吧。”
“这汤底看着淡而无味,可实际上是用肉棒骨头熬制的,跟面条是一个汤底,而且这火炉盛起来还要加入我秘制的酱料才算是完成,保证味道不会比卤煮差一分,再来说这价钱,我们卖的是味道,而不是菜,两位辛苦赶路这么久,想必也想吃点好的,总不能亏待了脚再亏待嘴吧。”何穗走上前笑着解释。
冯爱莲看到何穗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嘴笨,只知道说好吃好吃的,哪里能像何穗这样头头是道的跟别人解释。
两个食客听了何穗的解释,尤其是那句“总不能亏待了脚再亏待嘴”也确实有道理,可虽然一文钱实在指不当什么,买两片菜叶子却确实觉得亏。
一人犹豫,另一人却道:“那给我来串胡萝卜,还有一份豆腐,冬瓜也来一份,就这三样吧,我尝尝味道,另外再给我煮碗清汤面,还颗卤蛋。”
何穗又说:“火炉里面也可以加面条,要不我给您煮一份试试?加一份面条只要两文钱,一份虽然不如单独一碗面条那么多,可那味道绝对比单吃面条要好得多。”
那人觉得新鲜,点头后坐下了。
另外那人还是点了面条和卤煮,也坐下了。
何穗手脚麻利的煮好面条,将面条入碗,上面放上食客点的麻辣烫,撒了点葱花,再浇上鲜美的骨头汤,然后抬头问:“您的麻辣烫要不要辣椒?”
“要,我最爱食辣!”
何穗又淋上自己调制的辣酱料,然后将麻辣烫端上桌了。
那人闻着香味点点头,操起筷子吃了一口,兴许是觉得味道与之前吃的都不一样,而且和卤煮的味道也不同,立刻又捧起碗喝了一口汤,赞道:“这吃食啊,可真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啊!”
旁观的那人连忙问:“比卤煮还要好吃??”
“各有千秋,但是绝不会比卤煮差,反正我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吃食!”
何穗笑了笑。
因为麻辣烫荤菜基本没有,所以底汤用的是大骨汤,十分鲜美,那味道也弥补了没有肉制品的缺陷,再加上何穗调制的调料那可是独一道,所以怎么能不好吃呢?
“娘子,我回来啦!”江子骞将两只桶往地上一放,何穗连忙凑过去看,顿时就瞪圆了眼睛。
“你居然捞了整整一桶!”
有外人在,江子骞只能装傻,他嘿嘿一笑,“那青虾可多了,随便一捞就是很多呢!”
何穗心里高兴,手脚麻利的装了一碗水和两只青虾在碗里,和其他菜品放在一起,对江子骞和冯爱莲说:“这青虾虽不要成本,但算肉菜,等会若是有人问就说八文钱一份。”
正说着话,突然有人一脚踢翻了长凳。
几人吓了一跳,纷纷抬眼看,瞧见那怒气冲冲的,不是董氏又是谁?
“何穗你个小贱人,给我把三两银子还回来!”
她抬眼一瞧,那怒气冲冲的,不是董氏又是谁?
冯爱莲吓了一跳,连忙问:“穗儿,她,她不是董氏吗?这是要干什么啊?”董氏有多泼辣,冯爱莲也是见识过几次的。
何穗默了两秒,拍拍冯爱莲的手安抚后,走出去说:“你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来就踹了我的长板凳,还开口找我要钱,你弄坏了我的长板凳,难道不是该我找你赔偿吗?”
“哼!你少跟我装蒜,前日你伙同三个贼人抢了我的银子,这笔账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听着这话,何穗惊讶了,错愕后问:“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伙同三个贼人抢你的银子了?”
董氏本就在家憋着一口气吃不香睡不稳,结果现在跑到面摊之后,何穗非但不承认,还装出一副没有见过那三个贼人的模样,这怎么能让她不怒?
那怒气实在是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