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们家孩子都出去闯了,我们家的……还可以抱在怀里逗着玩儿呢……”
小娥拍了拍孔雀的手背,“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跟我说?”
“我们……我们要搬家到开封。”孔雀注视着小娥,“开封有个妖跟我们有些交情。他可以教给乐乐法术,乐乐就可以变成人,就不会再被困在一个巴掌的院子里!”
“妖?”小娥怔怔地看着孔雀,“妖真的会帮你们吗?”
孔雀点头,“二十多年前百百自己就领着个小孩子,他是个很有品德的妖。而且,他很乐于助人。”
小娥点头,“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让吴家安排安排,送送你们。”
“不用。”孔雀握住小娥的手,“你们与我们虽然同在京城,但你家相公与南客已经多年未见。你家相公这些年来忙里忙外、Cao持家业,早已是个中年人模样,南客却还是个大小伙子模样,见了面免不了让你家相公心生疑窦,不见的好。”
小娥眼里已有了泪,“老姐妹,你晚些走,我们姐俩今天喝杯酒!我给你提前践行了!”
“好!”孔雀点头,“喝了这杯酒,我就可以放心走了!就不难过了!”
小娥热了眼眶、酸了鼻子,“老姐妹,乐乐的字教我来取,可好?”
“好!”孔雀将小娥的手握得更紧,“老姐妹想出了个什么字?”
小娥吸吸鼻子,拿手又抹了抹眼角,笑着说:“无安,南无安!我学问也不好,就觉着南这个姓无论取什么名字,这个人都会变得很‘难’。所以,中间加个无,南无安——难不安——乐乐会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孔雀眼里充满了感激的光,“真是个好名字!”
☆、伪完结
伪完结
日落西边,天已变得昏暗下来。
街道上的店铺有的已关门歇业,匆匆归家的人群中,有两个丫鬟正扶着个酩酊大醉的中年妇人艰难行走。
妇人到了家门口,就挣扎着摆脱了两个丫鬟的搀扶,“你们、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回屋……”说着话,她就撞在了门框上。
见此,两个丫鬟赶忙去扶,“还是我们扶你回到床上去吧!”
“不用!”妇人好像家中有什么宝贝似的,推开两个丫鬟,然后“啪!”一声将她们关在了门外。
乐乐看大门关了,就从屋里跑出来直接抱住母亲的腿,“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这是!”
孔雀一看见自己儿子就傻笑起来,“乐乐,你以后大名就叫南无安——南无安知道了吗?”
乐乐看着满脸通红连站都站不稳的母亲,焦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突然想起了一次母亲病倒的情境,“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娘,干娘在哪儿啊!我去找她给你请大夫!”
那一次就是干娘及时赶来,发现母亲病了就赶紧请了大夫。
“没病——”说着,孔雀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娘就是喝高了!喝高了……”
她这一倒,可把乐乐惊得不得了,赶忙就过去扶。
可奈何自己太小,母亲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是拉又拉不起、拽也拽不动!
没一会儿,急得他满头大汗,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娘!”乐乐推着躺地上不动的母亲,“娘!你起来啊!别吓我啊!”
乐乐看着躺地上不动的母亲,突然就大哭起来。
声嘶力竭得哭泣。
哭泣声中是一个孩子害怕亲人离去的恐惧。
猛地,哭泣的孩子跳了起来,冲进屋里!
他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盖住身后的翅膀、掩住腿脚,然后就跑出大院的门。
他从未自己出过门。
母亲几曾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不能自己出家门。
但他现在已不能不出家门。
因为母亲病了,他不能坐视不管。
他不知道干娘家在哪儿,但却记得母亲带自己去过一次父亲做工的地方。
他左右看着街道,回忆着记忆里的路。
忽然,他看到一个母亲牵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从他面前走过。
那孩子还不太会说话,“娘,吃糖!吃rou!”
母亲将孩子抱起来,“等你爹做工回来,有了钱就给你吃啊。”
鼻子一酸,他又哭了。
他早已知道自己的不同,但看到这样的情景,他还是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他继续往前走,天越来越黑,大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忽然,有个人站在了他面前,吓得他忙忙退后几步。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蹲下身来,“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来?”
乐乐警惕地看着他,“我是我娘的孩子,我要去找我爹。”
男人笑起来,“行。你说你爹在哪儿我领你去!别教你一个小娃娃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