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带着少许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简知白愣了一下,就感到一双宽大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后腰,“我帮你揉一揉。”
“唔”覆在自己腰上的手才轻轻地按揉了一下,简知白就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酸麻从腰间生气,忍不住拧起眉呻yin出声。
那种被加重了许多倍的酸麻,让他有种浑身都用不上力的虚浮感。
“还是得稍微忍一下才行。”按在简知白腰上的手加大了点力道,杨景然略显低哑的话语也不知道是在说简知白,还是在说他自己。
简知白转过头,正想说点什么,却在看到坐在靠坐在床边的林故疏的时候,陡地愣住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简知白的睫毛轻轻一颤,面色有些微的发白。
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和这两个人——
落在后颈上的轻柔亲吻让简知白蓦地回过神来,他略微张开嘴唇,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
“讨厌吗?”低下头和简知白对视了片刻,林故疏才出声问道。
过于没头没尾的问题让简知白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起,简知白垂下眼,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清楚该从哪里开始——该怎么样去整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那就,”林故疏顿了顿,“确定关系了。”
确定什么关系?
抬起头看向林故疏,简知白愣愣地,有点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杨景然见状,不由地低声笑了出来。
那个小鬼的性格确实不招人喜欢,但在有些事情上,却有着更为显着的效果——比如对付简知白的时候。
当然,要是没有对方的存在,他觉得事情会更简单很多。
轻声啧了下舌,杨景然抬手摸了摸简知白的脑袋:“不是说想去参加银脉街的交流会吗?”
“先起来吃点东西。”捏住简知白的耳朵轻轻地蹭了蹭,杨景然轻声笑了起来,“或者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进来也行。”
简知白略微咬住了下嘴唇。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是这样的态度。
“为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简知白用力地抿了下嘴唇,“不生气?”
明明他的做法过分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因为不想放弃。”有些在简知白的意料之外的,先开口回答的他的问题的,是向来不爱说话的林故疏。
“也因为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杨景然轻叹了一声,接口道。
他是不太清楚简知白对林故疏是怎么回事,但先前他把那个家伙周边的所有情况,都详细地调查过来了,却丝毫没有找到任何与简知白有关的线索。
——在前两天的那场颁奖典礼之前,林故疏该是和他一样,和简知白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
说到底,也不过是初次见面的人,在看对了眼之后,发生了一次关系而已尤其不管是他还是林故疏,在这件事上,或多或少应该都是带上了一点强迫的意味的。
也就只有简知白这样的傻子,才会因此而生出歉疚感来了。
“不想让你受伤。”
“也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想要给你最好的。”
“无论是手里的——还是心上的。”?
直到晚上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简知白的耳边依旧能够听到那两个人的声音。??]
“我们不会逼你立即接受但是,稍微考虑一下,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这不是伤害。”
“而是甘之如饴的‘喜欢’。”
抬起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简知白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过于迅速了。
他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窗外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静谧,牵引着简知白一点点地陷入了梦乡。
大概是顾虑简知白的身体,接下来的两天,杨景然和林故疏都没有再对他做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那些话的缘故,每一回和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简知白总感到自己的心率有些失衡,以至于他有时候都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事情上。
因为这,就连林老师都忍不住询问了几次他的身体状况,弄得他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程的时候,简知白甚至忍不住生出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他没在上车之后,看到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杨景然的话。??]
“我去海城有点事,”嘴角略微弯起,杨景然站起来,让出了里面靠窗的位置,“正好捎带我一程。”
至于这句话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就是不能肯定的事情了。
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