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没闹,我就喜欢你。”
说着,好像韩辰东的手指是什么美味的东西,苍殊伸出舌头,绕着指尖轻轻地,缠绵地,舔了一口。
这一刻,他又抛却了孩童的那种天真,狭厉的眼眸上挑,钩子似的,邪魅撩人。
韩辰东又懵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全抛到了九霄云外,瞪着眼睛看着苍殊殷红的舌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水光,看着青年那又像鹰隼又像狐狸似的眼神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小子有毒!
韩辰东觉得自己也疯了,要不然怎么在被苍殊按倒、亲吻,甚至是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的时候,他没想着把人推开踹开,而是迫不及待地跟人吻到一起呢?入侵对方的口腔,掠夺对方的空气,又吸又咬,爽的头皮发麻!
韩辰东在这时候灵光乱闪竟忽然想起来,差不多是一年前了吧,自己跟苍殊睡在双人帐篷里,苍殊把自己当作梦里的大美妞给亲了,现在看来,梦里的哪是什么大美妞呀,分明了是个野男人!
妈的这个死基佬,那时候就占了老子的便宜了嚯!
韩辰东又气又好笑。
热烈而悠长的一吻毕,两人间拉着银丝分开,彼此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喘息。
韩辰东有点被这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刺激到了,比跟哪个女人来得都要叫人疯狂,他喘的尤其厉害。苍殊老司机就好多了,这会儿还温柔细密地亲吻韩辰东的嘴唇,下巴。
比起刚才狂风暴雨干柴烈火的侵略性的吻,这样的亲密温存更叫韩辰东不知如何自处,难堪尴尬地要推开苍殊。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唉以后咋个办。韩辰东愁了。
可身上的青年却还像个大尾巴狼似的,不仅无视他的推拒,还得寸进尺地把他彻底扑倒在床上,亲吻也越来越放肆,从整张脸逐渐蔓延到脖颈,肩头,锁骨更是着魔一样地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
“辰东,辰东,韩辰东”
被那么缱绻地叫着,韩辰东耳朵都红了,浑身不自在。“卧槽你属狗的吗,起开!”
“喜欢你,想亲你,想跟你在一起~”
“”我草,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骚话!胡话连篇!“滚蛋,才特么跟那姓段的散伙,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想打炮直说还跟我瞎鸡巴告白个卵蛋!”
韩辰东气恼地直爆粗,但实际上生气是生气,怨恨苍殊绝对谈不上,不过是一个基佬逮着目标求欢而已,自己泡妞的时候可不也骚话连篇么,男人最懂男人,自己跟苍殊也就是性取向的区别。
苍殊瞥眼看了看撑在韩辰东肩侧的自己的手,手背上的黑桃空空如也,毫无变化。
得,苍殊心下了然,这种形式化的“好感度”果然行不通,自己当反派来攻略游戏这条路可以彻底舍弃了,接下来全心执行原计划吧。
身上作乱的人突然没了动静,韩辰东奇怪,但第一时间还是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这回苍殊配合多了,顺势支起身体,但双手还撑在韩辰东两侧。
韩辰东很不满这个姿势,自己像只困兽,正想再动,却被苍殊的眼神看得愣住了。
虽然这一次回来苍殊变得高冷寡言了很多,但韩辰东从未在这个骨子里刻着温柔舒朗的青年身上看到这样冷漠而沉郁的眼神,安静得好似深渊幽潭,又恍惚波动着淡无痕迹却深刻入骨的哀伤,甚至有一瞬间,韩辰东觉得苍殊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看着谁?
刚才,自己似乎是提到了
“苍殊”韩辰东忍不住出声,意欲惊扰这人从那冰冷哀恸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嗯?”果然一瞬恢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苍殊对韩辰东意兴阑珊地勾了勾嘴角,摆摆手,带着股拔屌无情的疏冷和倦怠,“抱歉啊,刚才的都忘了吧,当我跟你开了个玩笑。”
然后翻身从床上退下来,伸长手臂去床头韩辰东的外套里摸索了香烟和打火机出来,坐回到床边,啪嗒点燃,手肘撑着膝盖,随意吸了两口又吐出。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虽然在自家饭馆里没少闻二手烟。
没有颓废也不是演戏,就是突然想试试,大概这就是男人的狗屁浪漫吧,但苍殊肯定不会放任自己依赖上这玩意儿。
韩辰东觉得自己被苍殊涮了,咬牙切齿地爬起来,跟苍殊并排着坐在床边,自然得像是忘了身边这人是个差点对自己下手的基佬一般,种马男主不愧是种马男主,心脏和神经都强得一匹。
“你什么意思,涮你哥?”
“没嘛意思,就是突然有点扫兴。想想也算了,你毕竟不是他,拉个直男滥交搞得我挺堕落的。”
“不是他”这三个字说的很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但韩辰东却听见了,并且想到了:“他?段枢毅?你真喜欢他?”
韩辰东很是惊诧,他以为苍殊跟段枢毅处对象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逢场作戏呢!这是假戏真做了?
韩辰东一下也愁了,既替这个兄弟愁,也对苍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