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如果医院真有自己想的不利因素存在,那他一定会注意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再找上次的小护士?不是不可以,她送给小护士的东西远远超过见一面的礼节,小护士也会再给面子的。
可,这个玉吊坠价值不菲,能放心地交给一个陌生人转送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取,盛佳蹙着眉头,眼珠来回转动着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有些抓狂。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十多分钟过去了,梁游始终没有回来。
眼睛余光瞄到凳子旁的一张小纸片时,盛佳的心“倏”地提了起来,人瞬间变得惊慌。
那不是张普通的小纸片,是临出宾馆时,梁游为了防止盛佳的人群密集恐惧症再犯,唯恐找不到她,又担心有什么危险,就去前台扯了张便签,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之后放到她包包里的。
拿飞机票换登机牌时,盛佳无意中把纸片带了出来,梁游捡起来递给盛佳,当时忙其它的,盛佳就让他先保存着。
盛佳绝对相信,梁游不会因为碍事儿把纸片扔掉,出现这样的情况,极大可能是他的失忆症犯了,连纸片什么时候掉出来都完全不知。
盛佳拿出手机就拨了梁游的号码,可里边一直是滴滴声,没有人接,她又站起来,前后左右地看了又看,还是没有梁游的影子。
盛佳再火速去了趟卫生间,在洗手区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喊道:“梁游,你在里边吗?”
“梁游,你在吗?”
“梁游,如果在的话,给我回个声音,好吗?”
但始终无人应答。
盛佳的手心浸满了汗,心也狂跳着,这么大的候机厅,倘若梁游的失忆症犯了,将会遇到什么?别人又会怎么看他?想起这些,她转身往外跑。
毫无目标地跑了几步后,盛佳停住,梁游万一是在哪个地方看报纸,或者在哪里买东西,只不过是时间长了些,事情可能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人在手足无措时,有时候会掩耳盗铃地自动规避困难,盛佳就属于这种情况。
她强迫自己重新做下,数着表针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梁游还是没有出现,就再也坐不住了,梁游铁定是失忆症犯了,不然不会消失这么长时间的。
盛佳在候机厅开始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跑,边跑边大声喊:“梁游,你在哪儿?”
瞬而,她又抓住从旁边走过的人的胳膊,急急地问:“请问,有见过一个个子高高的,眉眼都很英俊的男人吗?”
对方一脸不解,双手一摊,来了句:“why?”
盛佳这才注意到,她抓住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
她想用英语清楚明白地诉说自己的意思,可因为英语水平不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讲,情急之下,她用右手一会儿比划着梁游的高度,一会儿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嘴巴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对方越发得迷茫,不停地摊手,表示还是搞不懂盛佳的意思。
盛佳不得不松开,也意识到了此时不是在中国,想要更快地找到梁游,她必须会用英语询问。
关键时刻,一个戴眼镜的中国男人来到她身边,用中文和她交流:“你在找人?”
盛佳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语无lun次地向来人说了情况,又问他会英语吗?
男人点了点头,安慰了几句盛佳,两个人一起开始找梁游,但半个小时过去了,无果。
盛佳揪着头发坐在座位上,双手越来越用劲儿,头皮都凸起好大一块儿,她恨自己为什么忽略了梁游的失忆症,还花着梁游的钱做嫩肤,天底下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男人递给她一瓶水,盛佳虽然口渴,但摇了摇头,梁游都丢了,她受点儿苦又算得了什么?
也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能稍稍地好受些。
肯定不能回国了,盛佳从候机厅出来,站在陌生的异国大街上,心慌慌的,又停了会儿,眼前出现很多小星星,没办法,她只好原地坐下休息。
也是在这个时候,旁边中国人开的商店内,一个身穿服务员衣服,但却像极梁游的身影一晃而过,盛佳刚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晃了下脑袋,随后,她眼睛睁大,身体弹跳着起来,顾不得身体不适,咬牙快速跑向商店。
果不其然,那个身影是梁游,但此时却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被商店店主支使着一会儿去仓库拿东西,再一会儿拿起笤帚扫地。
他把梁游当做了免费工人。
中国人坑中国人,麻蛋,真丢人。
梁游尽职尽责地干着活儿,眉毛偶尔会蹙下,但又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舒展开来。
商店店主卖给顾客中国糕点时,趁顾客不注意,倒手把好的换成了不易识别的廉价糕点,一旁扫地的梁游看到,眼神一凛,当场揭穿。
表情凛然,声音洪亮:“以次充好,你是欺骗顾客。”转头,梁游又对顾客说,“他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