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病好了吗?”瑜常在关心地问。
叶泠泠:为什么我就感冒发个烧,全世界都知道了!?
“好了好了,其实也没啥大病,谢谢妹妹关心了。”叶泠泠连忙回,又接着问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瑜常在说:“皇上宣嫔妾去御书房侍奉书墨,嫔妾只好放下吃了一半的牛rou面,赶紧过来了。”
瑜常在家是三代书香门第,因此虽然她也算不上受宠,皇上却时不时宣她去侍奉一下笔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也没啥喜色,估计皇上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那剩下的半碗牛rou面。身边的小宫女拽了拽瑜常在的袖子,提醒她及时闭嘴。
叶泠泠:“……回去再接着吃吧。”
狗男人本体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除了那一次皇贵妃帮她要来的赏赐外,这个人就完全活在欢欢乐乐和啾啾的八卦消息分享中。今天带灵贵妃冰上观花,明天去凌云宫抚慰被降位的傅常在,后天召唤瑜常在侍弄书墨,大后天再携淑嫔赏雪作诗,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日子过得相当舒坦。
只有在这样的社会时代里,脚踏N条船才会成为惯例的正常现象。
所以叶泠泠尤其不能理解唐瑶瑶和傅春樱的目的和追求。她们两个明明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经历过平权革命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和这个时代同化?或者说,为什么一定要学着小说女主去宫斗,去争宠,去把自己的爱情寄托在一个根本不可能给予她们完整真心的男人身上?
(二)
与瑜常在告别后,叶泠泠还没能回过神。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傅春樱跟那个光团对话时,说她用大半的气运值换了只灵鹰——应该就是把她自己搞进水里去的那只鹰——弄了只这么高大上的召唤宠物,居然就是为了进行这么一场后宫争斗。要是她叶泠泠有这种金手指,直接把个人财产打包打包,让那只鹰带着她和她的钱远走高飞。
唉,傅春樱这个人,格局不行。
叶泠泠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着往前走。她来这里两年多了,还没太搞懂这个复杂后宫的地形,就像她当年在南京待了四年,还没搞懂新街口的地铁站。所以,当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又一次迷失了方向。
叶泠泠:我出门为什么又不带欢欢和乐乐?!
她十分懊悔地探寻着方向,顺着一条雪没扫干净的小路往前走,路过一片枝叶破败的低矮灌木丛,绕过一片她没注意过的小型人工湖,走到了一座假山群边上。
??这是哪儿??
叶泠泠左右看看,绝望地承认了自己是个路痴这一事实。她刚准备转个方向再看看,假山另一侧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子娇柔的声音。
“十多日未见了,你怎么变得如此拘谨?”
“晴晴,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叶泠泠越听越不对,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晴晴——卧槽,晴贵人?!
她偷偷摸摸地从假山后露出一只眼睛,看到一身绛红色斗篷的娇小女子,正依偎在一个长得还挺帅的大哥怀里,娇俏地说:“见面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你还做这些俗礼,有什么必要嘛!”
那位大兄弟佳人在怀,却满脸纠结,眉眼之间都是戏。晴贵人撒完娇,半天没得到回应,有点不满地抬起头来:“段浩宁!你在干什么!”
——妈耶,段浩宁,这不是镇北将军段勇骁的小儿子、宫中的某个二等侍卫吗?
“晴晴……你前两天是不是又侍寝了?”段浩宁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一句,晴贵人听完立刻从他怀里站直了身子,三秒钟眼圈就红了,“段浩宁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嫌弃我了是不是?我刚进宫的时候是谁说的一生对我不离不弃,不在意一切?如果当初你敢顶着圣旨上门提亲,我会入宫做这个什么晴贵人吗?”
晴贵人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转头就要走。
叶泠泠一边看戏一边默默感慨:姐妹,男人说的话你也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有这大冬天的,外面下着雪,你们好好的暖和室内不待,居然在这种鬼地方幽会?爱情真的会蒙蔽人的双眼,把人逼出他们的舒适区。
如果她是在看剧,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发了快十条弹幕了。
“晴晴!”段浩宁一把抓住晴贵人的手腕,语气相当痛苦,“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嫉妒,是痛苦,是自责,是愧疚我当初为什么不敢鼓起勇气抗旨,把你娶回家!”
晴贵人转头重新往他怀里一扑:“不要,我不要你抗旨,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叶泠泠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仿佛在观看一场相当缠绵悱恻的曲折爱情苦情剧。然而因为她看得太过投入,导致脚下一滑,踉跄了一步,踩着没扫干净的积雪,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段浩宁和晴贵人同时警觉地看了过来:“谁?!”
(三)
叶泠泠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头就跑。她听到身后飞快的脚步声,显然是那两个人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