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许观尘笑了笑:“姑姑过奖。”
早饭后,许观尘悄悄回房看了一下,萧贽已经走了,或许这回是翻墙走的。许观尘把带给他的兔子馒头随手放在桌上,出门去找钟夫人。
钟夫人与他面对面坐着,钟遥在旁边煮茶,一开始只说些家常话,后来才把话慢慢地转到许观尘与萧贽身上。
“昨日在柴伯面前,话是那样说,不过还是向你要问问清楚。”钟夫人端坐着,放下手中茶盏,正色道,“阿尘啊,你真的想好了?”
许观尘双手搭在膝上,认真地点点头:“失忆之前,写信的时候就想好了。失忆之后,这些日子又想过一遍,我想好了。”
钟遥给母亲续茶:“我都说他很固执的,我不是没有劝,只是劝不动。”
钟夫人皱眉看他:“你连个男子也找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弟弟?”
钟遥重重地放下茶壶,嚷道:“娘,你怎么这样?”
“雁北的姑娘你或许不喜欢,但是现在到了金陵,为娘也应该帮你……”
钟遥试图插嘴,告诉母亲,这场谈话应该是围绕许观尘的,可惜失败了。
许观尘向他做口型,无声道:“谢谢表兄。”
最后,钟夫人还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告诉他凡事由心,但不是随心的心,是无愧于心的心。
许观尘郑重地点头:“观尘明白。”
“你明白就好。”钟夫人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昨日与柴伯说话,话说得重了一点,他要去庄子上,还是……我听说你挨过打之后,就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了?”
“是。”
“你同他说说话吧,就是训他两句也好,又不是真的仇人。”钟夫人叹了口气,“你常年不着家,他帮你管了这么久的国公府,也算他辛苦。”
许观尘低头:“我知道了。”
“幼稚鬼。”
“嗯?”
钟夫人笑道:“生气了就不和人说话,你这个幼稚鬼。”
再说了一会儿闲话,许观尘就退出去了。他出去时,钟夫人正将话题转到钟遥身上。
轻轻掩上房门,许观尘一回头,就看见许月站在对面的廊下,看见他出来,便朝他招了招手。
待他近前,许月笑着唤了一声:“哥哥。”
“嗯。”许观尘道,“找姑姑?”
“没有,我找哥哥。”
“有事?”
“哥哥让我管家?”
“是。”许观尘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想办什么事?”
许月背着手,轻声道:“平素管祠堂烛火的老伯今早刚好请辞了,我想……”
“你想让柴伯去。”
“是啊,哥哥好厉害,这也能猜到。”
许月凑到他身边,十五岁的小姑娘比他矮不少,兔子似的在他身边转悠。
“就算是柴伯做错了事情,但到底是柴伯把我带回来的,我想留他。”
许观尘想了想,终还是应了:“说好了你管家,就你管家。”
“谢谢哥哥。”
不过有些事情,许观尘想,还是得说清楚的好。
“月娘知不知道,一开始柴伯带你回来,是想让你做什么的?”
“知道。”许月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不过那时一见哥哥,月娘就知道,哥哥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是个君子。”
清心寡欲倒算不上,许观尘莫名有些心虚,旁的人不知道,只有萧贽只道,他都犯戒犯过好几回了。
许月继续道:“不过当时情况紧急,风月楼的人都上门来,要抓我走了,柴伯一时之间,也想不
到这么多事情,当时他确实是想着要救我的。为了救我,当时他还替我挨了两下棍子,后来他还连续咳嗽了好几天呢。”
“好。”许观尘吐出一口浊气,扯着嘴角笑了笑,“既然是你管家,那你做主就是。”
午后,许观尘抽空去了一趟祠堂。
那时候柴伯正在后院扫地,许观尘一个人进了门,上了香,拜过三拜,将供桌上的木匣子取下来。
红布包裹着,是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
察觉到有人进来,柴伯抱着扫帚,推开门看了一眼。
祠堂里有些昏暗,只看见许观尘还是穿着那身洗旧了的白道袍,盘腿坐在草蒲团上,背对着他,低着头,分明还是很瘦弱的模样。
他将扫帚搁在门外,咳了两声,问道:“小公爷身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许观尘捧着丹书的动作一顿,便随口问他:“那柴伯背上的伤,好点没有?”
柴伯诺诺地站在门槛那边,却道:“小公爷,玉清子道长与钟夫人的话,老奴回去想过了,这件事情,是老奴做错了。”
许观尘背对着他,只听见闷闷的三声磕头声。
他轻叹一声,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