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箭尾,箭头生了锈,箭尾褪了色,但也能看出原本是蓝颜色的。
“那时我从金陵去雁北,驿馆里,半夜有人放暗箭,也是这个。”
☆、第50章弄拙成巧
案上奏折上两点鲜红的血迹已然干涸,萧绝应该是带伤写的折子,字迹凌厉,一笔一划如钩如剑。
许观尘抿了抿唇,道:“他就是这样,这个做法,确实是有点不妥。”
萧贽看着折子上的字,没由来地觉着头疼。
许观尘见他面色不好,便拍拍他的手背:“你们萧家人就是这样的,都有点疯病。”
他起身:“我去钟府和端王府走一趟,这折子,你还要与朝里几位老臣一起商量商量。”
萧贽一扬手,合上奏折:“让成德和飞扬陪你去,早点回来。”
“我知道。”许观尘站定作揖,“其实萧绝这个法子,说不定能弄拙成巧。那个元策,说不定就吃这一套。”
他往外走去,却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跑回萧贽面前,道:“上回在丹书里边发现的那个金板,我仔细想了想,与定国公府有关的地儿,只有金陵和雁北。那上边铸的地图,我想画一张给钟遥看看,他对雁北熟得很,说不定能看出来那上边画的是什么地儿。可以吗?”
萧贽道:“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你做主。”
“事关重大。”许观尘站在他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书案,他的双手撑在案上,正经道,“倘若先皇真的在雁北养了一支秘密军队,还没来得及告诉旁人就驾崩了。我现在又跑去调查这件事情,有造反的嫌疑。”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好。”许观尘按在案上的手往前挪了挪,他认真道,“萧遇之,谢谢你。”
萧贽不大习惯他这样,仍是寻常声调:“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西陵的事,我会尽力。”
“我明白。”许观尘伸手,戳戳他的手指,“我只是希望以后都不用打仗,要是不得不打起来,也没关系。我不怕,也陪着你。”
许观尘摸索着扣住他的手,一手仍旧撑在案上,不大好意思地微抿着唇,俯身靠近,贴了一下他的唇角。
萧贽一抬眼,伸手就按住他的后颈,压着不让他走。
他眼里浓得化不开的独占欲,把许观尘吓得往后靠了靠:“等……我等会儿还……”
自个儿瞎撩拨的苦果,唇角破了也得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许观尘推开他,轻轻按了按唇角的小口子,疼得抽了口凉气,抱怨道:“谁让你咬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萧贽又疯了,捧着他的脸,啄了一口。
“好了好了。”许观尘推开他的手,“我真的要走了,晚上就回来。”
他不大放心,走到一半,回过头,叮嘱萧贽:“不要再摔东西了。”
忽然又觉得这话说得好像很不好,萧贽原本就脾气不好,还不让他发泄,显得他好像很霸道独断。
于是许观尘补了一句:“要摔的话,就摔点小玩意儿,不要砸到人了。”
许观尘先回了一趟福宁殿,把藏在榻前暗格里的金板拿出来,认认真真地描了一幅图,准备拿给钟遥看。
榻前暗格很空,只有一些小东西。
他之前犯病总要吃的殷红颜色的小药丸,一瓶不可言说的软膏——因为许观尘在大婚之后就开始犯病治病,所以这东西,只正经用过一回。
此外就是那块金板,还有一起藏在丹书里的金令。
那金令就这么放在这里,也不怕许观尘把东西给拿走。
倘若真是一支队伍,落到别人手里,岂不是麻烦大了?
许观尘描好了图,吹干纸上墨迹,收在怀里,喊上小成公公与飞扬,一同出宫。
他向萧贽讨了旨意,金陵城里出入无阻。
所以这回马车驶入长街时,没有被要求停下盘查。
马车在钟府门前停下,将军府安静得很,府门前没有人看守,只是大门紧闭。
小成公公上前叩了叩门,里边没有人应答,飞扬在围墙外站定,脚尖一点,就翻了进去。
大门很快就开了——飞扬从里边给他们开的门。
外院里也不见人,一直到了内院,才看见有人。
钟遥与钟夫人来金陵时,带的人不多,两个小骑队,平素都住在钟府里,把钟府驻扎得像是个军营。
就这么一些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所以他们只是被卸了武器,仍旧住在将军府。
许观尘进去时,他们正在院子里——烤rou吃酒。
他很小心地往里边走,注意不会踩到地上的醉鬼。
钟遥与钟夫人就盘腿坐在房里,门窗都大开着,母子俩也正喝酒聊天。
只听钟夫人啜饮一口,叹了口气,对钟遥道:“儿啊,对不起,这两日静下来,娘才明白,前几日不该总逼着你去找媳妇儿的。”
钟遥感动得眼眶发红,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