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过节，放人早点回去。”
程谦的呼吸变得混乱，滚烫的唇紧贴而来，疯了般地啃噬着沈嘉玉的唇瓣。沈嘉玉短促地吸了口气，被他死死扣住脑后，深吻进泛着水光的唇瓣。他的舌尖扫过了沈嘉玉口腔中的每一寸嫩肉，极力吮咬着同样柔软的舌尖。
这副过于低姿态的语气勾起了沈嘉玉的恻隐之心，他抿了抿唇，逃避似的说：“我明天有课题要赶，不在家里。”
他低低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他顿时有些轻微地后悔起来。
程谦解了外套，倾身压了过来。他轻轻咬上沈嘉玉的咽喉，
程谦看了一眼他似乎仍有些不太喘得上气来的样子，主动下车，走到他坐的那一侧前，将车门打开，把自己的手递给他。沈嘉玉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从车里起身，看着他关门锁车，对自己说：“我送你上去吧。”
程谦陪他上了电梯，走到屋子前。沈嘉玉站在门口掏钥匙，低头把门开了，对他说：“谢谢。”
，突然想起了程谦之前的那句话：“他下次还敢。”
吻逐渐变得激烈。
“不用谢，本来就是应该的。”程谦语气很淡，忽地又问，“要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嘉玉把水放到桌子上，犹豫了片刻：“还好。”
沈嘉玉轻微颤了一下，没有拒绝他的动作，默许似的纵容了他。
让程谦来给他当司机，他脸皮暂时还没那么厚。
沈嘉玉愣了愣，偏开脸说：“你已经谢过了，不用再谢第二次。”
他将嘴唇凑过去，在程谦的额头触过，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耳边的呼吸声骤然变得沉重，他感觉靠在自己颈畔的人像是再难控制住情绪似的，用力将他抱进了怀里。
他把门推开，让了个位置给对方。程谦从他身边侧身进屋，将外套挂在了衣帽钩上。沈嘉玉走进屋去给他倒水，回来时却发现他竟然仍站在客厅里，也没去找个地方坐着。
程谦动作微顿，眼神波动了一瞬。恰逢车开入小区门口，他将方向盘轻打，开车驶入车位，取下钥匙。然后将身子微微侧了过来，注视着沈嘉玉：“可以让我也要一个礼物吗？”
远处，一辆打着灯的车缓缓泊进停车区。
沈嘉玉没说话。他沉默着，过了许久，缓慢点了下头：“嗯，进来吧。”
“已经买好了。”他低声说，“我怕你不想要，所以打算过了晚上再寄给你。”
“……什么？”
沈嘉玉颤了一下，回应似的轻轻抱住了他，引来了身边人愈发疯狂的亲吻。他灼热的呼吸拂在沈嘉玉脸上，唇瓣厮磨。轻微的刺痛感从唇间漫开，让沈嘉玉不适地蹙紧了眉。
呼吸逐渐变得热烈，他的唇从沈嘉玉的唇角亲吻到额头，又重新吻回沈嘉玉的嘴唇。沈嘉玉被压在这样滚烫而静默的岩浆中颤抖，被程谦打横抱起，推门走进了卧室。
“……不用。”沈嘉玉拒绝了他，“本来送你东西也没想过要回礼，用不着特意再补。”
“我去学校找你。”程谦很直接地说，“只把东西拿给你，不会耽搁很久，几分钟就够了。”
程谦将发动机点燃，把车开入干道。俩人安静的坐在车里，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谢谢你今天的礼物。”
“程谦……”
沈嘉玉卡了一下：这个点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八点上下，用这个理由确实合情合理。他想了想，把本来打算说的话咽了下去，沉默地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程谦向他走了过来，低头来亲吻他的唇瓣。
察觉沈嘉玉回来，他微微抬起眼睛，说：“明天忙吗？”
沈嘉玉感觉心像是被什么狠狠触了一下，宛如烙铁一般，在上面留下了一片焦红的疤痕。他嘴唇颤了颤，微微点了头，对程谦说：“你闭上眼睛。”
“……”沈嘉玉迟疑了一会儿，忍不住回眸看他。那半张俊秀的侧脸深藏在夜色下，像是染上了一层忧郁的颜色。他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鬼使神差道：“嗯。”
沈嘉玉“嗯”了一声，俩人便默契地没有再提刚刚的事，而是低头向楼道口走去。
司机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把位置让给了他身边的人。沈嘉玉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开吗？”
正在这时，程谦忽然开口，对他说车已经到地方了。他便没再去回应程昱像是还要黏自己的暗示，立刻扭头转身，跟着程谦走到了路口。
沈嘉玉深深吸了口气，勉强道：“没事。”
“也亲我一下吧。”程谦朝他笑了笑，声音很轻，“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输给他。”
“抱歉。”他很快回道，“我没想到你会送我礼物，所以没有把礼物带过来。明天你有没有空？我过来把东西拿给你，可以吗。”
程谦的动作顿了一秒，骤然变得轻柔。他从沈嘉玉的唇间离开，轻轻吻了他一下，呼吸逐渐变得平静，哑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