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屋内,卫景铖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最上面的椅子坐着二爷,接着往下就是一些叔叔伯伯辈的,和他同辈和小辈们都是站着的
。
二爷上了年龄说话带风,卫景铖总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二爷身边有一个妇人伺候着,一个屋子里就他一个妇人,二爷说一句,她就在身边帮着重复一句。
大家都是说着点场面话,卫景铖虽然一个人,但是也算是代表着城里卫家的门面,虽然侯爷没了,可是城里卫家还是有些做着大官,握着财权的。就算他们对卫景铖做的破事心里都看不起,但是脸上大家都是不显。
到了吃饭的时候,桌子被摆在了正房,家里就男人围了三桌子,卫景铖出去把闫飞叫了回来。
闫飞踏进屋里,他能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些人不是不认识他,也不是没有看见他,大家可以睁着眼假装看不见,卫景铖这样把人带到台面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过来坐在我身边。”卫景铖虽是客人,这时候孩子脾气上来也不顾主人家规矩了,刚才闫飞不能进屋都让他很不爽了,闫飞也是个男人,这时候还想着让他不上桌,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闫飞这时候如果拒绝就是不给卫景铖面子了,他现在进来现在已经让大家不满了,那还不如就这样不管不顾坐下吃他一顿好饭。
旁边几桌吃饭都是热热闹闹的,就卫景铖他们这桌像是被谁捏着嗓子,大家都在埋头吃饭。
“哥哥,你可长得真好看。”坐在闫飞身边的一个小男孩突然夸了闫飞一句,闫飞还没做反应呢,旁边正在孩子的父亲却是冷声一句,“饭还不能把你给塞住啊,见什么人都叫哥哥。”男人声音有点大,旁边桌子上热热闹闹吃饭的人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闫飞心想要坏事,他看着卫景铖的脸,果然卫景铖的脸已经铁青。这时候千万不能闹起来,闫飞桌子底下握住卫景铖的手,另一只手握着筷子给卫景铖夹菜,“我觉得这个还不错,你尝一口。”周围人的筷子都放下来了,就他一个握着筷子还夹菜显得特别诡异。卫景铖想要发火,结果闫飞的手握得更紧了。卫景铖转头看着闫飞,闫飞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顿饭最后吃的是战战兢兢,闫飞感觉自己背后都是汗水。如果回去让梁姨知道卫景铖因为自己闹起来,自己这个恶名可得一直背着了。
两人吃完饭,卫景铖也没有坐在来继续说话,而是直接拉着闫飞的手走了,这卫家他以后可能真的会老死不相往来了。
卫景铖出了卫家的门,他脸上的假笑退了下去。他握住闫飞的手,“抱歉,今让你委屈了,我不该带着你过来了。”
闫飞却是笑了起来,他应该感谢卫景铖比较关心他,还是应该笑卫景铖的少不知事。
闫飞把手从卫景铖手里抽出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你当真以为他们今天想要为难的是我吗?”这次闫飞走在前面,卫景铖跟在他的身后。
“难道不是吗?”卫景铖疑问地问。
“当然不是了。”闫飞转过头看他,“如果今天你是侯爷,你带我今去了卫家,你觉得他们会把我为难在门口吗?”
卫景铖想了想摇头。
“对啊!他们为难的不是我,是你,一个没有靠山,没有地位的你。人的欺软怕硬的劣根性作祟罢了。今天不管是是卫景东或者卫景西带着我来了,他们都不会让我站在门口,而且还会把我尊为上宾,因为他们有权有钱,有卫家需要依仗的地方。”
卫景铖像是明白了什么站在那里点头。
闫飞在现代做过好多的心灵鸡汤讲座,像这种开导迷茫期的青少年的他最有方法了。
“你甘心吗?”闫飞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卫景铖顿了下,然后摇头,“怎么可能会甘心!”
闫飞点头,“那就好。”
作者闲话: